场地在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宴会厅。
阮田头戴皇冠,身穿华丽婚纱,高定婚纱由人工缝制而成,裙身绣着无数立体的花纹,璀璨的灯光细碎地洒下,像是有无数繁星在闪耀。
她轻捻起裙摆缓步走近,身姿婀娜,雍容华贵,又像一朵纯白玫瑰在轻轻摇曳。
女人的脸蛋被轻薄的细纱笼住,仔细看,又能窥见那一抹娇羞明媚的容颜。
不仅是润凌琛看呆了,阮糖也直呼仙女下凡。
润雪和严路身着矜贵清敛的西服,量身裁衣的西装勾勒完美身形,身姿挺拔落拓,两人在看清新娘子的扮相时,也微微一笑。
“说起来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婚礼。”润雪想到往事。
严路抬手轻揽住少年的腰:“那这辈子我们好好准备。”
……
婚礼过后,阮田带着女儿正式搬进润家。
她们住在三楼,严路和润雪仍旧单独住在二楼,在生活里,阮田也和从前一样,并没有太打扰润雪。
偶尔润雪和严路晚自习下课回来太晚,她还会起身给孩子们做宵夜。
润雪自然是不好意思,阮田却笑着说都是一家人。
润雪便接受了她的好意,他没改口,一直叫阮田为阮阿姨,阮田和润凌琛也默认这样。这样互相都随和的相处方式才更好。
……
预赛过后,严路继续在联赛里拿到省一的好成绩。
又因为在省一所有学生里排名靠前,拿到决赛资格,十一月参加集训并考试。
决赛前的备考阶段里,严路要专心准备,有时候便来不及给润雪辅导功课。
润雪的学习进度又必须要往前走,润凌琛便特意请来好几位金牌教师,一对一辅导。
润雪在学习上算不上特别聪明的人,但态度端正,也有努力在学。加上严路在去年给他打下过很夯实的基础,换补课老师后,他也能跟上老师的节奏。
家教在每一次批改完试卷后,也会鼓励润雪继续加油。
某天晚上,家教老师离开。
润雪待在书房,双手托腮懒洋洋地看向庭院里那晕开橘黄色光的路灯。
和严路分开好长时间了。
他摸着脖子上的戒指吊坠,想他。
集训时手机必须关机,短短半个月的训练课程安排得紧凑,周末放半天假,严路也只能和润雪通一段视频。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集训终于结束。
那天,润雪还特意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问起请假原因,润雪瞎编理由。
他只是想去接严路。
决赛地点在隔壁省某学校里,考试结束那天下午,严路收拾好行李箱跟着四中以及其他学校的学生,准备登上大巴车返程。
严路掏出手机开机,心心念念地想和润雪打电话,想听见润雪的声音。
“严路!”
清越声音在周围一片嘈杂声中格外明晰。
循着声音的方向,严路抬头望去,他眸色微怔——
冬日暖阳之下,润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短款外套向他笑着跑来。
身后的光都比不过他的眉眼。
润雪小跑过去,这么多天没见,浓烈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有一种扑进男友怀里的冲动。
严路都已经张开了手臂,却并没有迎来少年的熊抱。
润雪在他面前矜持地站好:“集训终于结束了,好久不见。”
还有其他学生在往这边看,又被老师们催着上车。
严路揉揉润雪的脑袋,深邃的眸子带着笑意:“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
润雪没有具体问严路能不能进国家集训队。
只有拿到金奖且分数名次在前列才能进国家队,才能保送华清。
严路的竞争对手可都是全国天南地北的第一名。
就算严路不能进国家队,润雪觉得他拿金牌应该没问题。
保送不了的话,只要有了金牌,去华清也能降分。
……
当天晚上休息时,润雪抱着严路腻歪了很久。
“在你比赛的这段时间,我也有好好学习哦。”润雪轻眨眼睛,等待夸奖。
严路低头吻住少年的唇,渴慕太久,唇和唇勾缠辗转。
只是像这样温存,就能让彼此沉沦。
“嗯,老婆最厉害了。”
严路将额头抵进润雪的肩窝,热气倾吐在他敏.感的耳垂上。
润雪得意:“也就还好吧,小菜一碟。”
正要继续鼓吹自己两句,小巧雪白的耳垂就被含着咬住,锋利的牙齿恶趣味地磨着。
亲近来得有些突然,温热的触感令润雪脊背兀自窜过一股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