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就当是锻炼她的能力,她迟早要和你一起管理公司,不是吗?”
裴铭不想接话,又不得不接话,他紧咬着牙应声。
……
驱车回到家,裴铭忍不住将房门摔出一声巨响。
他不耐烦地扯送领带,想到严路,连忙打电话给严一平。
严一平才被拘留放出来,正愁身上没钱,一看到电话,连忙接通,开口就是想让裴铭给他打钱。
“你还好意思提,我让你看住沈桉和严路。”
“你呢,这点事都做不好!”
裴铭怒吼着,隔着电话严一平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怒气。
严一平抠了抠鼻子,“要不是你情人背着我把房子卖了,我会和警察起争执打起来被拘留?”
“我还应该问你要医药费呢。”
“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要把两个大活人留在燕市,两万可不够。”
电话这一头,裴铭都快要被气得晕过去,“什么情人?你他妈乱猜什么?”
严一平无所谓地耸耸肩,也没再继续戳破这件事,“反正你必须给我再打……”
“两百万,我要两百万的封口费,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
裴铭最恨被人威胁,一想到父亲要是知道他十八年前就找上严一平,他在裴氏集团的地位更不保。
“那你就试试。”裴铭声音冷得刺骨,“看你有命拿钱,有没有命花。”
裴铭直接将电话挂断。
心里也不着急,以前打款也没留具体信息,花点手段隐瞒身份也不是难事。
最后……他也不介意花点钱制造意外。
陡然惶恐,就好像有什么逐渐失去他的控制。
-
被挂了电话,也没靠威胁要到钱。
严一平想起刚才电话里寒冷刺骨的语气,有点怕。常年混迹赌场,他也见过被砍手砍脚的赌棍。
十八年前就能随便拿出一百万的人,可见不是什么小人物。
严一平只能暂时作罢。
身上也他妈没钱了,他想起房子被抢占的那天,屋子里还放有几千块钱。
当晚,他随便找了个便宜的招待所将就一晚。
隔天清早,严一平回到平房,他发现大门被锁得严实,一想到自己的房子被那个臭女人卖了,他就忍不住捏紧拳头。
迟早得再揍一顿那臭老娘们。
别以为锁了门他就进不去。
平房围墙没那么高,严一平小心避开顶上尖锐的玻璃,轻松翻进去。
落地刚得意没几秒钟,就听到里屋里传来几声响亮的犬吠。
还不止一条狗。
叫声越来越近,严一平当即骂出声撒腿就跑,跑不过那几条恶犬,小腿一阵刺疼传来。
大黑狗紧咬住腿不放,严一平心里一阵恐慌,使出吃奶的劲踹开狗群爬上院子里的树。
狗群围着树底不停地叫,引起街坊邻居围观。
见来了那么多熟面孔,严一平立刻嚎啕大哭,装出被欺辱的可怜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有人强占他的房子。
街坊邻居交头接耳,大清早就十分热闹。
平房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材魁梧的男性拿着房产证走出来,向群众说明了一切。
“钱给了,我搬进来了,你居然爬我院子墙闹事。”
“我告诉你,别欺负老实人,以为我这身肌肉中看不中用啊?”
魁梧男性牵着自己的狗,“下次再偷偷翻墙进我家,可就不只是被狗咬一下这么简单了。”
浑身腱子肉,和老实人哪里沾边了?
严一平绝望地抱树,利用弱者的身份博取同情,大骂不公平。
“我房子沈桉背着我卖了,婚后房子也有我的一份,她凭什么卖?”
熟悉他性格的街坊邻居根本不吃这一套。
小卖部老板娘戳穿,“这房子可是沈桉养父母留给她的,应该是什么……对,婚前财产。”
“不是她的房子她一个人能卖?”
“对!沈桉才是可怜人啊,生病了你不管不顾。”
“以前还被你家暴。我看你就是该!”
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街坊邻居终于把对严一平长久的不满发泄出来。
严一平就像是被钉在树上,被审判着。
足足被骂了大半个小时,他才下树,自认倒霉向房主承诺说不会再纠缠。
“那我放在房子里的钱,总要给我吧。”
这人本来就是润氏集团的保镖,暂时假扮房主,怎么可能给严一平好处。
“那钱被你老婆拿走了,你要钱的话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