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做得如此厚颜无耻,还教别人也学她这样做,仿佛这样做是对的,应该的。
而且这位野蛮刻薄的大娘,好像还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好,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贺羡秋觉得她真的忍不下去了,钟老爷子不想让她和这个野蛮大娘说,是怕牵连到她,也怕对方压根听不进去,毕竟对方脸皮那么厚,说了也是白说。
但贺羡秋听到对方这一荒谬的言论,她有些忍不下去了。
好几年不给钱,来看病还一副大爷样,把钟老爷子指挥来指挥去。
这真的太不要脸了,简直厚颜无耻,跟城墙的厚度有得一比。
所以贺羡秋表面对着她微笑说,但心里却恨不得骂他几百遍。
“这位大娘,大队上让钟医生做了大队上的队医,说明劳改有用,可以被改造,再说他治病造福大队上的人,你这样做不是让人觉得我们大队上的人,欺负可以改造的人,然后看病不给钱,脸皮巨厚,都不要脸了吗?”
大娘被她一通指责,噎了噎,然后开口反驳:“这不是因为他是坏分子吗?”
贺羡秋笑眯眯地说:“你这样做让我们青岗大队蒙羞啊,欺负可以改造的队医,队医可是很重要的,要是气急攻心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怕是要得罪大队上的所有人,队上能不能忍着火气我就不知道了。”
然后又一字一顿地说:“毕竟队医只有一个,可能大队上都要罚你,所以你真的不给钱吗?”
被贺羡秋说得越来越严重,说得她也越来后怕。
要是这糟老头出了什么事,她不得被队上的人撕了,毕竟大队上的队医只有一个。
而且这糟老头医术还特别好,让大队上的人不用去大医院,省了不少钱。
所以这位大娘掏出来破破烂烂的一毛钱,递给钟老爷子,还一脸心通得不行,仿佛在割了她的肉。
听这位大娘说,来钟老爷子这看了好多,好多年都没有给钱,所以贺羡秋微笑,一字一顿地说:“好几年不给,就给那么点?那我还是去找队长评评理吧。”
说着贺羡秋作势要走出去,刚把门拉开抬起脚。
贺羡秋就被刻薄的大娘拦住了,挡在了她的前面。
然后大娘一脸赔笑地说:“我给我给,不要去了。”
贺羡秋听到对方这样说,她笑了笑。
但大娘一看她笑就觉得背后一凉,不愿意看着她。
心里低骂贺羡秋多管闲事,小贱蹄子一个,但她面上不敢骂,毕竟这小贱蹄子招数太多了,她扛不住。
只是有点肉痛她的钱,即将要少好多。
贺羡秋看刚刚一脸大爷样刻薄得不行的大娘,现在安静如鸡,犹如鹌鹑,她抬头轻声问钟老爷子:“钟医生,这位大娘总共多少钱?”
钟老爷子想到这个刻薄的妇女,来他这看病没给过钱,还嫌三嫌四的,他毫不客气地说“怎么也得五块钱。”
那位大娘一听,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说:“怎么可能那么多,你坑我钱。”
“可能还不止这些,我还是算算吧。”
大娘一听可能还更多,想到她平日里自己来看病,带家里人来看病就没有给过钱。
要是算出来还可能真的更多,她连忙掏出钱说::“给你。”
拿出五块钱的时候她一脸肉痛,这可是一大笔钱啊,能买七八斤猪肉啊,就这么没了,口袋都瘪了。
钟老爷子接过钱,她还仅仅地抓着不放,贺羡秋看得无语。
她开口道:“大娘,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早找大队长评评理。”
大娘一听找大队上,立马松开了手。
然后钟老爷子心安理得地把钱收下,贺羡秋看到对方给了钱一脸憋气肉痛,她就有些舒坦。
这种人完全是活该,完全不值得投同情。
给了钱之后,那位大娘一脸难受地离开了钟老爷子家。
她走了之后,钟老爷子掏出钱递给贺羡秋:“给你,要不是羡秋,爷爷都拿不回来。”
贺羡秋摇摇头,笑着说:“这是爷爷应得的,我不要。”
然后想到要送过钟老爷子的奶粉还没给他,贺羡秋赶紧从包裹里掏出来。
然后把奶粉递给了钟老爷子:“爷爷给你,这给奶粉很好喝,也适合老人喝。”
钟老爷摇头说:“奶粉不便宜,你留着喝吧。”
贺羡秋一听,她开口说:“爷爷,我把你当爷爷看待,所以这是给你喝的,你就拿吧。”
钟老爷子听到对方这样说,他无奈地收下了,但心里美滋滋的,有个孙女真不错。
这活儿时间也不早了,想到纪沉舟还不知道多久才过来,贺羡秋打算先把肉给切了,菜也清洗了。
但贺羡秋不会切肉,在钟老爷子就干了切肉的活,她则是把菜给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