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笑道:“上次咱们对酌还是在上次。”
“我心情尚可,不用故意闹笑话哄我。”孙晟安也跟着笑。
“那咱们吃东西,这些鸡脚已经被我剔掉骨头了,对了,这个你不知道吧?是红薯粉,我自己研究的,凉拌也很好吃。”江舒边说边往嘴里塞,酸酸的,十分清口。
孙晟安突然叹了口气:“我同容错说给我时间,总觉得自己像是朝三暮四的小人。”
“怎么会,你很努力了,很辛苦不是吗?”江舒笑弯眼睛,“容错他,大概人如其名吧。”
孙晟安垂眸默念了几遍对方的名字,像是品味到什么似的展颜一笑,就当他之前只是犯了个错,没道理要被送上绞刑架。
七天后,圣人选秀的事情落下帷幕,大概是为了充实本就不盈满的后宫,除了在世家中选了一位对并没有什么助益的女子做皇后,其他的妃嫔则是根据拉拢势力来选的。
很公式化的行为。
这些都和多样楼没有任何关系,自然和江舒就更没有关系,他这次并没有太严重的反应,因此每天都干劲十足,天天都要往多样楼里跑。
自从朗家成了皇商,多样楼的匾额就又多了一块,至此再不会有人敢在多样楼里闹事,来往的人全都面上带笑,否则一个不慎就是得罪圣上要掉脑袋的事。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江舒一想到成为皇商的这些日子,就觉得舒心。
江锦然微微挑眉:“崔家解决了?曹家之事不管了?”
江舒眼睛一瞪:“江锦然!”
“好好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江锦然知道他只是想过安稳日子,只是如今一脚踏进京中就已经没有安稳可言了。
江舒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扭身不搭理人了。
这些事江舒怎会不知晓,他就是下意识的想忽略,不想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他甚至被养的有些矫情了,只想着要是这些事都有其他人帮他解决就好了。
朗山伸手轻轻摩挲着他后背想让他靠的舒服些,江舒被他揉的竟然昏昏欲睡起来。
江锦然见状便提出要离开,他每日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府上度过,江舒之前随口问过一句,但是江家人的表情瞬间变的悲伤导致他不敢再问。
亲人之间也该有界限的。
“你扶我走走,一会就能睡舒服些。”江舒把手搭在他胳膊上,许是坐的久了些他起来时还觉得屁股麻乎乎的。
下一秒,一双大手就摸到了他的小翘臀。
“揉揉就好了。”朗山一手揽着他站稳,另一只手帮他疏解着酸麻,“腿胀吗?一会休息时我帮你按按。”
提出要下楼只是江舒想随便走走,倒是没想到会再次碰到崔桥,对方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江舒看在眼中实在觉得晦气。
崔桥却像是故意炫耀一般站在酒楼中央说道:“碰巧遇到江东家,此次是想预订厢房举办宴会,最好是能把顶层全都留给我。”
“崔老爷人缘不错。”江舒冷不丁的笑了,“那就多谢崔老爷照顾我们的生意,对了,不知您夫人有没有从庄子上回来,这样的宴会正室夫人肯定是要在的。”
“可是我漏了消息,这崔家有什么要庆贺的?”
“这你就不知晓了,这崔家庶出的女儿成了贵人,崔家自然要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就是个贵人,如何能同江家相提并论,我看这崔桥太嚣张了。”
崔桥冷脸听着那些窃窃私语,他将钱袋子扔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不是银子该有的响亮。
他冷声道:“给我办宴会,届时三楼所有的厢房我都要,这是定金。”
丰秋没敢接那一袋子银票,江舒朝他点点头,他这才笑着拿起银票把崔桥记在名单上。
如今就是江舒有心要对付崔家怕也是要小心些,毕竟是“皇亲国戚”,就怕赵景乾受不住那些枕头风,再一口气给江舒吹到了,就真的有些得不偿失了。
只是看对方那般得意,他就烦躁的厉害。
“崔老爷这般开心,怕是崔少爷的婚事有了着落,不知是哪家女子?”江舒对上他凶狠的眼神时笑弯眼睛。
按照崔耀的岁数早就该成亲生子了,只是他风评实在差的离谱,根本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敢嫁过去。
就算你女儿是后妃又怎样?
即便成了皇亲国戚也改变不了你儿子是个烂人!
崔桥怎会不知他是在刻意激怒自己,他怒极反笑,警告道:“朗东家还是看顾好你的夫郎,如今月份大了,就莫要成日里外出走动了,出了事可不好。”
“此事就不劳崔老爷担心,毕竟晚辈虽不才,却也不会动手打自己的夫郎,崔老爷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