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杨守也能教,但杨守平日里总是忙一些,何况府城的书院很多,既然要挑那就挑个好的便是。
江舒一早就派人打听了府城三大书院的佼佼者,当然他并非只看中学业,是要连为人处世一起教的,所以连平日里的人品口碑都打听了。
从三所书院挑选出了三位,都是名声在外学业有成之人,江舒为了省时间便将会面约在了同一时间,在套房里里一起见。
几位书生得知是要给朗家的小少爷启蒙激动不已,毕竟有着之前周岁礼之事,整个府城谁人不知这小少爷有多受宠?
自然也有自命清高之人,并不想教哥儿启蒙,所以拒绝了江舒的见面。
“三位久等了,可用过早膳了?若是不嫌弃可尝尝桌子上的糕点。”江舒带着奶团儿进来。
桌子上的糕点都是蛋糕房的人做的,知道他今日要见几位学子才摆来,否则其他人喊了是要付银子的。
“来时用过,劳夫郎挂心。”身穿淡青色学袍的学子拱手行礼。
另一位黑白衣袍的学子笑道:“自是,得知要来见小少爷自是都做足了功课,断不会让您失望。”
江舒目光落在穿白袍的青年身上,对方微微点头:“劳您挂心,不知今日要考我们些什么?”
“我自是知晓几位都是学院佼佼者,我与夫君学识浅薄,自知无甚能考诸位的,再者今日是为我儿选老师,自是要他做出选择,所以不知三位今日能否带他一天?”
江舒把自己提前规定好的时间分给他们,说话时随时注意着他们的表情,并未发现什么不耐的神情。
“之后的时间里,诸位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可带着他,当然,我会让管家跟着。”江舒说道。
三位书生得知江舒要见他们,早就将今日之事给推掉了,是和书院请了假过来的,本就没什么要紧事,再者他们并不觉得大孩子有多难,当下便同意了。
江舒笑着在奶团儿眉心红痣亲了一口:“奶团儿乖乖和几位先生学习,爹爹和父父一直都在家中等你,奶团儿晚上可要好好和爹爹说说你都学了些什么。”
“好哦!”奶团儿在江舒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又眼巴巴的看着他父父,嫩脸上被他父父捏了一下才心满意足的笑了。
江舒只留下忍冬随行跟着,而后便和朗山离开了。
直到江舒离开,他们才恍然自己并未带过孩子,加之第一位要带他的是白袍学生,余下两位忙将时间腾出来,等着之后来酒楼里便是。
白袍学生清淡儒雅的面上有闪过一丝为难,思来想去他将桌上的糕点递给奶团儿:“奶团儿可能吃这个?”
“今日不曾,能吃!”奶团儿点着小脑袋。
白袍学生立刻展颜一笑,似乎是松了口气:“那你拿着吃,边吃边同我讲讲你喜欢什么如何?”
听到“喜欢”二字,奶团儿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笑的小乳牙都露了出来。
江舒和朗山虽说要回府上,但还是先去了孙家的酒楼找孙晟霖,前往京中的事还没有彻底定下来,总要先未雨绸缪一番。
孙家酒楼如今有孙晟霖在更比之前气派,何况他最近决定把烤鸭弄到酒楼里,也是在大刀阔斧的准备着。
“做官的俸禄少的离谱,我哥哥每日都要买好些股本画册和话本子,我要多赚些银子才能供得起他。”
若是从前孙晟霖提到哥哥时肯定是满脸笑意,可如今再提起总是带着淡淡的哀愁,他是真的怕孙晟安在京中受委屈,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提到孙晟安,江舒也有些低落:“圣人应当是不会过分为难于他,再者江家定然会照看他一些的,你放心。”
听他提到江家,孙晟霖却是笑了起来:“你倒是深藏不露,我初识你时,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乡下哥儿,朗兄也是,他像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鄙人不才,穷乡僻壤的猎户,劳孙少爷高看了。”朗山虚虚拱了拱手,唇边是作怪的笑。
孙晟霖看的啧啧称奇:“府城果真能改变人,我朗兄都变得这般斯文了,酸话说的让人很舒服。”
三人闲聊几句之后又谈起正事,算是将去京中之事彻底定了下来,话题千扯万扯又扯到了奶团儿身上。
孙晟霖突然撒泼:“就让我做他干爹吧?我以后都不会有娃娃了!”
“你们孙家……”江舒说的委婉,他们这一支就两个儿子,他倒是不在意什么后代不后代,就是不知孙老爷是如何想的了。
“那又如何,我爹左右是管不了了,他一不能和圣人抗衡,二不能与蒋家为敌,他只能认了,再者从旁支过继便是,大家族内的孩子也是亲的。”孙晟霖说的毫无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