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他是在看书,说明年继续往上考,若是能中举就能捐个芝麻小官,就让我当官夫人!”林秀着急解释着。
江舒却听的一言难尽,果然恋爱脑到处都有,他低低叹了口气,到底是别人的家事,何况他与林秀也只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伸不到别人家中。
只能明里暗里告诉她多存些银子免得以后有突发情况,江舒的意思是给她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寥寥几句便能得知她那位夫君是什么样子。
待林秀走后,江舒看着朗山有些感慨,大概人与人就是不同的,明明朗山从前也极其讨厌原主,但是在吃食和花销上依旧从未苛责过对方,虽说去山上打猎有逃避的嫌疑,但至少没真的委屈了原主。
只是林秀这相公可不同,亏得还是读书人呢。
虽说林秀相信她相公,却也听了江舒的话自己存了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却没想到有一日竟真的成了她的后路。
眼瞧着多样楼因为帕子面纱更红火了一些,曹家是越看越着急,曹目光落在成日里就是吃睡的女人身上,脸色有些阴沉。
他怀疑道:“你当真没有偷到方子?”
李雪兰面色一苦:“我如何能拿到,夫君有所不知,我在朗家成日里就是洗衣砍柴,有一次还被朗山一脚踹到了院子里,幸好我们的孩子无事……”
曹金一听这话目光瞬间落在她肚子上,他便柔声安抚道:“我并非疑心你,只是如今这多样楼越来越火热,曹家的酒楼生意都要被抢光了。”
李雪兰看见他那肥头大耳的模样就恶心,却也只能柔柔弱弱的安抚他,说些馊主意小点子,能用最好,用不到也怪不着她。
曹金的神情在听到李雪兰说夜里派人去偷时微动,这其实是个下策,只是如今他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若是能拿到那些方子,他的酒楼也能再次红火起来!
他是瞧不起江舒他们的,乡下来的泥腿子竟然也想在府城立足,也不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谁说了算!
多样楼因为有人住客栈,起先到子时便能关门,只是偶尔会有客人夜里觉得饿,江舒就让他们排了班,日日都有晚班到翌日一早,虽说是他买来的下人,但该有的待遇江舒也会尽可能的给他们,凡是上了夜班的第二天都能休息。
只是如此一来,苗禾和虎子就不能排班了,为着不能帮江舒看酒楼两人还失落了好一阵。
深夜。
多样楼今日当值的是江舒买来的两个少年大林和小鱼,平时做事时就认真负责,如今当值更是一刻也不敢懈怠,时不时就要在酒楼里转悠一圈,要是有起夜的客人得上前询问。
小鱼胆小一些,他揪了揪大林的袖子:“大林哥我想去茅厕,你陪我吧?”
“万一都走了有客人叫人怎么办?你拿根蜡烛去,我在这边等着你,你能看见烛光。”大林倒不是不想陪他,只是如果客人在这时候醒了找不到人,肯定是不行的,尽管他也不确定会不会有人醒。
小鱼也知道这一点,只能自己拿着蜡烛匆匆往后院去,每次自己走着总觉得身后可能有人跟着,回头时其实什么都没有,他也知道是自己吓自己。
只是这次不一样,小鱼上完茅厕出来下意识回头,当真让他瞧见点东西,他以为是脏东西,吓的立刻吹灭了蜡烛瑟缩在角落里,见那东西从他面前经过还带着喘.息,小鱼瞬间愣在了原地。
不是鬼?!
但他不敢上前打草惊蛇,对方能在夜里来自然是要做一次不能见光的事,小鱼干脆就小心翼翼跟着他,看他要去哪里。
只是这人也不知是不是不识路的缘故,竟直直走进了后厨里,那里位置很大专门放一些其他摊贩放不下的食材,他趴在门口认真看着,下一秒,那个人居然翻出一张纸!
离得太远,他也不认识什么字,只知道上面写着东西,瞬间就想起之前东家给虎子他们的方子就长这个样子,第一反应就是这贼人居然是来偷秘方的!
他也顾不得了,立刻冲了进去。
大林还在庆幸他方才并没有跟着小鱼去茅厕,否则刚刚那位口渴的客人怕是要喝不上茶水,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对方竟迟迟没有动静,他担心便去找了。
走到后院就听见了动静,他心中暗叫一声坏了。
“放开我!小畜生!”
“不放!你偷我们东家的方子!我要抓你去见官,你这个贼人!”
小鱼死死拽着男人的腿,回应他的是对方的拳打脚踢和骂骂咧咧。
听到这些,大林瞬间不淡定了,立刻拿着蜡烛冲了上去,大喊:“我已经报官了,你赶快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