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捏起姜易安大块脸颊肉,其实根本没怎么用力, 姜易安也不疼, 乖乖让大哥“报复”。
他嘿嘿笑了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郁寒洲失笑,收了手揉揉他脑瓜子:“你怎么和楼总一起进来的, 你们认识?”
“楼先生是我邻居,”姜易安回头看了眼楼明宴,“我们可有缘了。”
楼明宴说:“我也是刚才知道姜先生是您弟弟。”
“小安打小就调皮,”郁寒洲起身,“让你见笑了。”
“什么呀,我还楼先生关系可好了,”姜易安半抱着郁寒洲胳膊,顺势捞过他搭在椅背上的西装,挂在自己臂弯上,对楼明宴道,“对吧?”
三人一同踏出包厢,郁寒洲走在中间,姜易安问这话时,得半探着身子。
他双眼亮晶晶的,和家人在一起时比其他时候更多了几分骄纵和依赖。
话里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楼明宴点头:“姜先生……很可爱。”
“你看!”这话是姜易安对郁寒洲说的。
郁寒洲因为楼明宴的话笑成一朵花:“那确实没比我弟弟更可爱的小东西了。”
姜易安:“……”
“大哥,你夸我还是骂我呢?”
“你小时候就我一个巴掌那么大,不是小东西是什么?”
“可你现在一巴掌早就捧不起我了。”
“但在哥哥眼里,你永远这么大。”
郁寒洲伸手比划了下,姜易安顺势就把脸放进他掌心:“这样?”
他说话时视线从郁寒洲滑到旁边楼明宴身上,三人同行,楼明宴都是安静的那个,静静看着他们打闹。
两人视线想触,姜易安弯弯眼,楼明宴眼里也跟着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郁寒洲理了理随着姜易安动作,而耷下来的额发,点头:“你们要是不长大就好了。”
姜易安直起身:“你真是咱爹亲生的。”
除了泪腺没那么发达,郁寒洲对姜易安几人的关心和溺爱,和姜父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也就是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又各自忙于工作,才没有被他像小时候那样天天抱着亲。
很快走廊就到了头,他们三人不是同一个方向,郁寒洲要和姜易安一起去找姜母。
三人在路口分别,楼明宴那边一转过去就是下楼的电梯。
侍者帮他按下下行,等待电梯的过程,还能在稍显嘈杂的背景里,听到姜易安和郁寒洲的声音。
楼明宴侧目望过去,姜易安和郁寒洲并肩走着,侧头和他哥哥说话,脸上的笑就没落下去过。
有所察觉似的,姜易安突然往后望来,对上楼明宴视线后,他转身在空中挥了两下手。
郁寒洲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转过来,礼貌地和楼明宴颔首道别。
恰好叮的一下,电梯到达,楼明宴迈开长腿踏进去时,姜易安那边也刚好转头。
两人前后走进包厢,姜母一看:“我还说你打个电话,人都打没了呢。”
姜易安挨着姜母坐下:“顺便去窜个门。”
郁寒洲坐在另一边:“妈。”
姜易安问他:“大哥再吃点?”
郁寒洲扫了眼桌上的才,招呼服务员加了副碗筷。
姜母:“那再点两个菜呗。”
“不用,”郁寒洲展开餐巾,“我吃饱了的。”
他就是觉得母亲弟弟都在吃,作为一家人,他当然要整整齐齐了。
他问姜易安最近公司发展怎么样,姜易安正要给大老板打报告,姜母出言阻止:“停,自家人吃饭能不能不聊工作?要聊你俩自己单独约个时间聊,别影响我食欲。”
姜易安做了个给嘴上拉链的动作。
于是说着说着,姜易安就好奇起来:“大哥,你和楼先生合作什么呀,你也投资了他的公司?”
姜易安还记得有听他们说过,楼明宴除了楼氏的公司外,还背着其他继承人偷偷自己开了个公司。
还竞标走了一块姜父母看上的地。
他难道是在准备培养自己的力量,争夺继承权?
郁寒洲看他:“这么八卦?”
姜易安:“嘿嘿,好奇嘛。”
郁寒洲对家里人基本都是知无不言:“是不是争夺继承权我不知道,但我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更想要脱离楼家。”
姜易安有些诧异,居然真的有人愿意放弃楼氏的巨额财产。
但他转念又一想,脱离楼家的选择又挺符合楼先生的性格,他看着不像是那种对名誉权利都高追求高野心的人。
对他来说,或许平平淡淡才是幸福。
郁寒洲:“他的公司是做美术藏品一类的业务,我对这块也算是感兴趣。虽然楼明宴性格比较沉闷,但作为合伙人来说他在美术作品方面的专业度,刚好是我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