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去后发现宿舍里几乎没有一点温辞岁的东西了。
之前温辞岁住公寓的时候也没把他多少东西搬走,这回做的这么绝,这是摆明了要和自己划清界限了。
他当即飞奔出门,想去公寓找温辞岁,谁知刚出去,就在走廊楼道看到他,却见他像没看到自己似的,一个转身,进了隔壁宿舍,反锁了门。
谢言久:“……”
温辞岁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走,后背抵着门,骂了声晦气。
果然,某人开始疯狂拍门。
这间宿舍本来只有何耀和他室友凌寒降住,不过是四人间,还有两张床供温辞岁选,他忽视门口的声音,选了下铺,自顾自开始安置东西。
温辞岁没细解释经过,他们以为是他受不了谢言久了,而且这次肯定是闹的比以前还大的矛盾,温辞岁关门前他们也看到了,谢言久好像不打算放过温辞岁。
何耀沉吟半晌,开口:“温辞岁,你是杀了谢言久全家吗?他在这拍了多久门了,我这玩个游戏对面都以为我摊上事了……”
凌寒降:“不对,我觉得这不是有仇。我追我老婆的时候也是这样。”
何耀爆发一声卧槽,凌寒降一针见血,“我听何耀说你以前睡觉都不挂床帘,现在性别意识起来了?”
温辞岁回怼:“我只是想改改习惯。”
何耀也念叨:“什么情况,谢言久那不是后来有个小美女……”
温辞岁耷拉着脸:“一言难尽,哎其实,”他现在烦闷,索性多倒了点苦水,“那个女生就是我。”
对面两人齐齐震惊。
这瓜信息量太大了,一时很难快速消化,温辞岁也不想解释太多,谢言久还在拍门,他就干脆故意大声说:“我就算喜欢男的也不可能喜欢他!”
拍门声戛然而止。
温辞岁言辞警告:“我可以请你们吃饭,你们要保证不会当叛徒向谢言久出卖我。”
懵逼的两人答应了。
结果第二天,两人回宿舍前就被谢言久拉到角落:“岁岁给你们多少钱,想要我出多少倍你们尽管提,我需要知道岁岁的全部动态。”
瓜消化的也差不多了,知道谢言久在追温辞岁,何耀和凌寒降交换了一下眼神,在友情与金钱间摇摆不定:“温辞岁没给我们钱。”
谢言久:“二维码给我。”
何耀:“行吧,看你可怜,我就大发慈悲帮帮你。”
谢言久大方,转了一万,轮到凌寒降,他说:“钱我要双倍。”
“?”
“替季老师要一份,我们夫夫一体的。”
“……”
谢言久也听说过凌寒降和老师的事,之前没觉得有什么,但这会听他秀恩爱,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可现在岁岁不理自己,不能再跟踪他,更做不到监视,只能指着他们。
一连几天,温辞岁都没再正眼看过谢言久,这两个月为了勾引他已经够劳神了,现在又把自己搭进去,还是好好学习独自美丽吧。
但他越是想回归平静生活,上天就偏与他对着干。
他突然收到了医院的通知,父亲得了重病,被转到b市近郊城市的一家医院。
当年离婚,他换了住址和联系方式,温辞岁试图找过他也无果,没想到再次得知父亲音讯,竟是因为这种事。
他和两个室友打了招呼就赶往医院。
医生话语委婉,但那意思就是人快不行了,抓紧最后能相处的时间吧。
温辞岁浑浑噩噩地走出办公室,在病房门口看到病床上沉睡的父亲,形容枯槁,才四十多岁就白了头。
他捂着嘴站在门口,克制着眼泪。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他才去看,来电人很熟悉。
是他忘了删的谢言久的电话。
#留爪爪打卡区#
第40章 追妻追到医院了
温辞岁盯着来电显示发了会愣,把电话挂了。
现在自己这个状态不适合接电话,还是自己静静的好。
刚挂断,谢言久又重新打。
如此循环几次,温辞岁看着发给嬴心却仿佛注定收不到回复的消息,铃声一遍遍地响着,在无声瓦解他竖立起来,已近崩溃边缘的防线。
他连夜赶路,饭都没怎么吃,水也没喝上一口,孤身一人来到医院,没和室友细说发生什么,嬴心也不理他,至于容知君,上次被谢言久捣了乱,温辞岁自己都不好意思,容知君约莫也因此对他有点怨气,两人有好些天没联系,他那边现在是休息时间,不好打扰。
他惯是不喜将负能量传递给别人,这件事他做不到主动和除了十分熟悉以外的人讲,现在没有人能真正与他感同身受。
但他无法否认现在自己真的太需要一个支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