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说完了,歪头鬼冲项令星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缠你干嘛,我又不是枉死的。”
“那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住在这里啊!”
“住什么住,这里是我、我们家!”
一人一鬼吵嘴,黄良玉支楞着耳朵听,扒拉着有用的信息。
听了一会,大概明白了点。
面前的鬼很早死了,大概可能是在这里干活摔死的,脑子出了点问题,头七时回家没找到路,被困在了一个什么地方,迷迷糊糊跑出来后,又回到了这里。
他不记得自己被困多久了,后来听别的鬼说他可能是错过了去地府的时间,成了孤魂野鬼。
他又没地方去,就一直在这里的后花园,偶尔蹭点别人的香火,这么些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问过系统后,黄良玉给了项令星一枚防御符,“随身戴着,他以后还住这里。”
“啊?还住这?”
“不让他走啊?”
“我有事请他帮忙。”淡淡的解释了一句,黄良玉开始跟歪头鬼商议。
双方达成合作,歪头鬼给她干活,她得想法子给歪头鬼提供香火。
歪头鬼一直没名字,他的阿飘小伙伴一般都喊他摔死鬼。
黄良玉让他自己取个名,他想了半天,给自己取了个谐音名——四(死)贵(鬼)。
人家的名字,要这样叫,她能咋滴。
事情解决了,黄良玉把空间魔法项链里的骨头用法师袍包好交给四贵,让他去研究所一趟。
大瓜这段时间已经做好了饭。
喊着眼神还有些飘忽的项令星一起到餐厅吃饭。
“跟你说个事”,喝了一碗汤后,黄良玉敲了敲碗,唤回项令星的注意力。
“啊?”项令星眼神飘了过来。
“你以后可能会经常看到鬼。”
“哦,什么?”
“经常见鬼?”
这下子项令星彻底回神了,饭都吃不下去了。
他丢下筷子,站起身。
“为什么?”
黄良玉一边盛饭,一边看向他的额头,什么也没看出来。
“你天眼开了。”
“天眼?”
项令星不是无知小白,天眼这东西他听过,所以他摸上自己的额头。
“天眼,我开了天眼?”
“我有天眼了……”
说着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脑袋,左瞅瞅右看看,好奇的样子中见不到一丁点的害怕。
黄良玉一边看着他扒拉,一边吃饭。
别说,吃大瓜做的菜就是一种享受。
四贵在华都呆了这么多年,见证了整个城市的发展变化。
他虽然出远门的次数不多,在附近也交了几个朋友。
这不,刚拎着包裹出门没过俩小区,就找到了一个老朋友。
“斜眼,跟你打听个事儿。”
“啥事啊?你今儿怎么出来了?”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男阿飘飘到四贵身前。
四贵瞥了一眼被他握在手里把玩的眼珠子,第多少次无语,不知道那眼珠子有啥好玩的,“你知道生命科学研究所在哪吗?”
刚小老板跟他说了目的地名字,第一次办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没问具体地址就跑了。
实际上吧,他根本不知道在哪,研究所他听过,具体到哪一个,谁是谁,他还真不清楚。
“生命科学研究所?”
斜眼停下把玩眼珠子的动作,上下打量四贵,“我说摔死鬼,你找什么生命研究所干嘛?难道还想弄条命重活一次?”
“说什么鬼话呢?要能这样谁还投胎?地府早倒了!”
“可不就是鬼说的话?”斜眼撇嘴,把眼珠子往空中一抛,仰面用空眼眶接住,飘着向前:“跟我走。”
“好嘞。”
两只阿飘飘啊飘,中间又找了一只阿飘。
半个小时后,科学院内的生科所门口,三只阿飘对着大楼外面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
念完,斜眼戳着四贵,“就这了吧?”
“是吧”,四贵挠挠头,往里飘。
“嘿,斜眼,摔死鬼来这干嘛啊?”帮忙带路的吊死鬼用舌头卷着斜眼的胳膊不让他飘。
“我怎么知道,听他说是帮人打工呢,走去看看。”
斜眼拽着吊死鬼的舌头,带着他一起追四贵。
仨阿飘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飘,来回飘了两遍,四贵郁闷的站在一个跟基因有关的实验室门口,他明明记得让他找基因组医学实验室,怎么这里的名字多了精准和重点四个字呢?
吊死鬼舌头缠在过道的吸顶灯上,整个身子吊在半空中荡秋千,见四贵站在那不动,催促道:“摔死鬼,你找到没?都晃悠两圈了,你不会脑子又不好了吧?”
“谁脑子不好了?”四贵嘀咕一句,穿门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