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久安本就又累又忙,和孔义的联络对方的敷衍一次比一次严重,而且因为太忙了,他压根没空去见孔义,也腾不出手来帮助孔义。
这样几次以后,孔义对邢久安自然不冷不热了起来,邢久安一边觉得孔义对自己太冷淡,是不是因为邢家没落改变了态度,一边又觉得是自己太忙了不能给孔义安定感,这两种情绪在他胸腔中搅动,让他不得安宁。
最终,他和孔义说未来有一段时间会非常忙,实在没什么时间联系了。
他的本意是想等这阵过去稳定了,再回头慢慢整理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先不联系双方都冷静一下。
然而他说的再委婉,对于孔义而言,都是决定放弃他的意思。
在孔义的思维当中,可没有什么冷静期这一说,不愿意帮他,就是不要他了,就是想当他敌人。
他冷笑两声,都没有回答邢久安,直接把电话挂断。
一开始没什么,但随后等到自家公司开始竞争一个新单子时,孔义开始头疼了,之前他靠着邢久安帮忙,竞争到了一单生意,但这次没了邢久安,他自己一头雾水。
虽说乐父乐母留下的人手能力都还可以,但和竞争敌手比起来,他们的成功率还是太低了。
孔义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回去向乐父乐母求助。
怎么说自己都是他们的孩子,不过是让他们和合作方去吃顿饭说两句好话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肯定要帮他。
又不是什么难事,做一做没什么的,乐父乐母不过是几句话,就能帮他好多,省去许多麻烦,这个忙他们不帮就说不过去了。
孔义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决定过几天就去找乐父乐母。
随后,当天晚上,他在住处门口捡到了一个男人。
孔义住在乐父乐母给他的独栋小别墅里,他一边唾弃着乐父乐母小气,一边坦然地居住着。
他每天早出晚归地去公司,实际上公司决策大部分都不是他做的,然而他依然维持这个姿态,话里话外也是多亏了自己这么辛苦劳累,孔家的企业才会越发展约好。
他晚上回来时天色已经暗沉,在别墅门口,他一下车就看见了那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孔义不是热心肠的人,他只以为是附近哪个住户可能喝多了躺在门口,皱着眉头准备让司机把人给拖走。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门口路灯敞亮,孔义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是个外国人,深眼窝高鼻梁,很是帅气,他脸上有着擦伤,手上还在滴血。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孔义认识男人身上那件西服,还有手腕上的那条腕表。
男人身上的西服牌子是某家的高级定制版,当初他在乐家时曾经见过,乐大哥穿过,对于乐家而言,这个牌子也不是想买就能随时买到,一样需要提前预定,且价格不菲。
而腕表则是限量款,乐母当时想给乐父买了用来当礼物,却没能买到,全世界只有三个,听闻都被国外富豪给订购走了。
能穿得起这个牌子,戴着这样的腕表,模样又格外出众,孔义眨了两下眼睛,心思突转,觉得自己的转机说不定来了。
他立即让司机帮忙把男人抬进别墅,叫来了家庭医生,把男人身上所有伤口处理完毕,他赶走了家庭医生,自己守在床边,手里拿着绷带和药,眼巴巴守着,等着男人醒来。
第二天早上,男人醒了过来,果然认为是孔义救了他,帮他上了药,认孔义为恩人,然而有些麻烦的是,这个只记得自己叫“雷奥纳多”的男人失忆了。
孔义当时有些不耐烦,他是为了当一个靠山的恩人才救人的,不是为了当一个失忆者的保姆。
勉强笑着应付了雷奥纳多 ,让他躺下继续休息。
一夜没睡的孔义有些头疼,他懒得回房,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随手拿起自己摆在那里的手机看了一眼。
他拿着手机,一个想法浮上心头。
穿着这么好,说明必定不是寂寂无名之人,又有一个“雷奥纳多”名字,说不定可以搜索到有用的消息。
孔义打开手机搜索页,把各种关联词输入进去进行搜索。
谁知道他一下子就找到了“雷奥纳多”这个人的全名。
前几个版面,所有的“雷奥纳多”都叫做“雷奥纳多·罗马诺”。
雷奥纳多·罗马诺,男,二十七岁,意大利著名国际财阀罗马诺集团继承人,听闻背地里似乎还是某黑手党的管理者,不过一直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一下子能搜到这么多一个非娱乐圈的国外人信息,是因为雷奥纳多最近和国内某头号企业正在谈一项正大光明的跨国生意,部分涉及国家层面,因而罗马诺派出了财阀继承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