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煦的许可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虽然施泽没再说亲亲这件事，但他一下子像是患了肌肤饥渴症，忍不住地就想同乐明煦接触。
坐在一起时，他总是要往这边靠过来，不时碰碰手。
施泽晚上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闹钟没吵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气得比乐明煦还早。
他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乐明煦，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帮丁奶奶一起弄早饭。
吃过早饭，乐明煦和施泽到了学校，他们依然是班里来得最早的人。
在他们之后来的不是学生，而是老孟，他昨天晚上拿到成绩单以后激动了一整夜，翻来覆去的太吵，被他老婆给赶下了床，也没影响他的好心情。
老孟拿着新打印出来的成绩单，贴在了进门最显眼的位置。
往日里他都是随意找个旮旯一贴了事，反正没人看，他自己看了也心塞。
但这回不一样，虽然成绩还是不好看，但是这个进步之大，足够他浑身充满立即上课的动力。
尤其是年级第一在他们班，那可怕的分数让他恨不能把乐明煦供起来。
“乐明煦，表现不错，继续保持，老师很看好你。”老孟贴完成绩单，对着乐明煦竖了个大拇指，接着他没忘记表扬施泽，“施泽你也进步很大，继续保持这个状态，考个好成绩不再话下。”
乐明煦笑着点点头：“谢谢老师，我会的。”
施泽看了老孟一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等到老孟离开，乐明煦没去看成绩单，他对自己成绩心中有数，因而对分数多少也就没那么有求知欲。
施泽坐了一会，推开凳子，起身去前面看成绩了。
成绩单上第一名不出所料正是乐明煦，施泽的视线在他分数上停顿了一下，心中咂舌，愈发觉得自己现在努力的程度还不够，尤其是看见乐明煦名字下面是班里另外一个考了三百五十分的人时，这个念头愈发强烈。
不为了其它，就为了两个人名字一直黏在一块，看见乐明煦就能看见他，他也该多多加油。
班里总共五十个人，施泽往日里要么直接把考试逃掉，要么交白卷，写都不爱写，在班里是妥妥的倒一，这回他考了正正好的中间，第二十五名，一下子前进了一半的名次。
然而那个分数还是让他不高兴，他连乐明煦的一半都没有。
回到位置上，乐明煦起身让他进到内侧去时，他停下来，一把抱住乐明煦，捏了捏他的腰，在他颈侧猛吸一口气，这才回到自己位置落座。
乐明煦茫然地坐下。
施泽充过了电，充满精神地开始刷题。
六班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到班级里，所有人一进门都注意到了那张成绩单，贴的太醒目了。
往常就算贴在脑门上，六班人都不会去看的，但这次好多人在试卷里答出了题目，都有些好奇自己的成绩会变成什么样子，走过成绩单的时候都停下脚步看上一眼，找找自己。
而每个看成绩单的人看完过后必然会做的一件事就是往最后排乐明煦望去，像是在看神仙。
“四百五的总分，考四百四十九，这是文曲星下凡了吧！”一个学生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
第299章 不做包子白月光（二十三）
自从现任这位新校长到来以后，一中开始有了每次大考必贴年级榜的要求。
这次期中考试也不例外，三个年级的榜单分别贴在校园门口的三处公示栏里。
学生们上下学总会看见，家长们也同样会注意到，不管对自己或是自家孩子的成绩上不上心，这么多人瞧着，不在意也跟着在意了起来。
几乎没有例外，所有人都在高二栏前驻足，对着那个头名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了揉揉眼睛，怀疑印刷的时候是不是出错了。
高一的年级第一是三百二十分，已经很不错了，高三的第一是三百五十分，结果高二的第一是四字开头，和满分只差了一分的四百四十九分。
于是乐明煦这个名字被很多人记在了心中。
继施泽之后，一中第二个流言和小道消息最多的人物诞生了。
而且尽管乐明煦跟施泽比起来，看上去脾气更好，似乎好相处一些，但他和施泽一样，跟班里人来往并不多，到是与施泽关系很好，两人保持着统一的神秘感。
于是流言又带上了施泽，先是六班人很平常地说了一些关于这两人的事，然后外班传的时候容易加一句减一句，再添点个人感想，越来越离谱，传到高一和高三生们耳朵里，几乎就是一个传奇小说了。
乐明煦跟施泽去小卖部买黑水笔芯的时候就听见墙根处蹲着几个抽烟的高一生在说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