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舟多少也能猜到一点，语气温和地说：“我理解。”
看他脾气很好，王教练对这一点很满意，开始和他聊兼职的时间和工作内容。
不一会儿，甜橙妈妈就过来了。
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神态雍容华贵、端庄大气，从头到脚都非常精致，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几岁不止。
“妈妈。”甜橙开心地跑过去，伸手抱住妈妈的腰。
“甜橙妈妈。”王教练大步迎了上去。
甜橙妈妈用一只胳膊半揽着女儿，微微一笑：“王教练。”
甜橙第一时间说道：“妈妈，我想让这位大哥哥给我当教练。”
闻言，甜橙妈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四目相对，甜橙妈妈和许行舟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暗暗打量着对方。
一时间，气氛有些安静。
不知为何，许行舟心里莫名划过一丝奇怪的感觉，但那种感觉虚无缥缈，一闪而过，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甜橙妈妈，”许行舟温和地说道，“我叫许行舟，今天过来应聘兼职教练，刚刚在门口不小心和甜橙撞了一下。”
闻言，甜橙跟着解释说：“其实，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大哥哥。”
甜橙妈妈从微怔中回神，心中有些诧异，自己为什么会看着眼前这位少年突然出神。
“你喜欢和他一起玩？”甜橙妈妈收敛心绪，并未细想，耐心地问女儿。
“嗯，我很喜欢大哥哥。”甜橙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跑过来牵住许行舟的手。
见状，甜橙妈妈短暂地思忖了片刻，说：“你喜欢的话，就让他陪你一起练习吧。”
闻言，王教练有些吃惊，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
甜橙眼睛一亮，开心地晃了晃许行舟的胳膊：“太好了！”
甜橙妈妈走到许行舟面前，特意嘱咐他：“甜橙每周会来两次，每次两小时，分别在周二和周三下午，你尽心教她，至于她能学多少，不必强求，以她的安全为第一位。你的工资我来开，我会付你市场价的双倍。”
许行舟本就很喜欢甜橙，何况，她母亲开出的条件还这么诱|人，他自然是爽快地应下：“您放心，您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我会把甜橙当妹妹一样。”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甜橙妈妈淡淡一笑，“你们开始吧。”
*
两小时后。
“大哥哥，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甜橙期待地说道，“你想吃什么，我让我妈妈买给我们。”
许行舟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耐心地解释：“大哥哥今天有约了。甜橙和你的小伙伴们一起去吧。”
甜橙拉着许行舟修长的手指依依不舍地晃动着，委委屈屈说：“可是，甜橙还没和大哥哥玩够呢。”
“甜橙乖，大哥哥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去吃饭，而是有事情要去办。”甜橙妈妈牵住甜橙的小手，温声引导她，“我们和大哥哥约下周见，好不好。”
甜橙想了想，然后松开许行舟的手指，乖巧地和他挥手告别：“大哥哥，我们下周见。”
*
离开武术馆后，许行舟打车来到他中午预定的餐厅。
餐厅环境清幽、格调高雅，大堂有古典乐器演奏，包间是半开放式的。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许行舟走向自己预定的包间。
“你怎么来了，你哥人呢？”
“我哥没告诉你吗，他说他突然有事来不了了，让我过来替他陪他的兄弟。”
“欸，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啊。不过，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又没骗你。”
“你有事来不了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这不是想着你应该快到了，既然你人已经过去了，那就吃完饭再走不迟。你看，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我爽约不高兴，所以特意叫我妹妹过去陪你了。”
即将经过某个包间时，许行舟隐隐听到一个声音有些耳熟。
他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正对上一双阴沉沉的眸子。
短暂的目光交汇，许行舟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许行舟。”
对方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许行舟微微蹙了眉头，充耳不闻地继续往前走。
走在前头的服务员，脚步慢了下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过来。
“许行舟。”
对方又叫了第二遍。
服务员下意识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许行舟是没听到，还是......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许行舟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悠悠转身看过去，然后一脸平静地说：“好巧。”
却忍不住在心底吐槽：臭小子，你和你这位朋友不对付，你非得叫住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