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 嘉宾们可以自由走动、互相交谈。
注意到许行舟似乎对许总有些好奇, 陆霜霆微微偏头附在他耳边,低声向他介绍。
“许总,许翊白,是许家现任掌门人。许家旗下产业众多, 但许家向来很低调, 并未成立什么集团公司, 产业散落在国内外各行各业,虽然大部分人每天都能接触到他们的产品,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些产业背后的关联。”
闻言, 许行舟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许翊白”的名字, 表情若有所思。
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何雯初忍不住打趣说:“听说陆总一向不喜欢参加这类交际活动, 怎么今天来得比我还早?”
面对亲姐姐的调侃,陆霜霆面不改色地说:“听说何总要来参加这个晚宴, 我自然要提前过来等着了, 以免被何总数落不懂事。”
“搞了半天, 还是因为我才来的?”何雯初意味深长地看向许行舟, 好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陆总就这么着急让我给你的某人背锅。”
说话间,她长叹一声:“这年头,真是甩锅都不讲基本法了。”
闻言,许行舟莫名被她三分含笑的目光看得有些耳热。
陆霜霆倒是十分淡定,甚至一脸无辜地说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
何雯初简直快被气笑了,向身旁的许翊白吐槽说:“许总,您就看我冤不冤吧。”
许翊白是在场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姐弟身份的人,看着他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斗嘴,温和地笑了笑,帮衬着她说道:“霜霆是为谁来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中午我和他一起用餐时,向他提到过,晚上我会和你一起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他说,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闻言,何雯初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气哼哼地对陆霜霆说:“原来还有这一茬,可算被我抓到把柄了,看你还怎么嘴硬,这个大冤种我可不当。”
许翊白说话滴水不漏,看似没有明说,却让人浮想联翩。
一时间,除了霍柏玉和席星阑,桌上的其他人都暗戳戳看向了许行舟和陆霜霆,心底闪过无数个念头。
连许行舟自己都忍不住心想:不喜欢参加这类活动的陆霜霆,似乎是为了他才来的,甚至还特意提前赶了过来。
念及此处,他感觉心跳都不由得加速,心脏怦怦地跳动着。
陆霜霆淡淡一笑,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尊敬:“许大哥,你这是在拉偏架。”
许翊白神色淡定:“我只是陈述事实,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
陆霜霆俊脸上没有半分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反而坦然地说道:“既是如此,不如让我给许大哥正式介绍一下。”
说话间,他看向身旁的许行舟,低沉的嗓音莫名带着几分骄傲:“我身边这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许行舟,我今天的确是因为他才过来的。”
没想到陆霜霆竟然直接当众承认了,还如此的郑重其事,在场的其他人不由得愣了下。
有些事,外人再怎么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可若是从当事人嘴里亲口说出来,意义立刻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像陆霜霆这样家世背景和自身实力都非常牛逼的人。
平日里,他稍微和谁走得近了,都会有一批人去巴结讨好那个人。更何况,是他当众亲口认证的好朋友。
在场的这些人已经可以想象,一旦消息传来之后,会有多少人对许行舟趋之若鹜。
霍柏玉和席星阑也没想到,一贯行事谨慎、让人捉摸不透的陆霜霆居然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微怔之后,霍柏玉很快就想明白了。
陆霜霆不是平白无故这么做,也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因为他方才听说有人故意找许行舟的麻烦,所以,才借此机会,特意当着众人的面道出他和许行舟的关系,为了就是用自己的声望、实力、背景等所有的一切,护住许行舟。
席星阑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但他却很清楚这短短的一句话,分量有多重。
想到这里,霍柏玉和席星阑心中一时涌起百般滋味。
陆霜霆对许行舟的认真程度,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以往,许行舟虽从未深入接触过生意场上的事情,但他光是从小耳濡目染,就足以练出一定的判断力,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不免觉得感动,心脏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着,温温热热的,看向陆霜霆的目光越发深情。
白色桌布下,许行舟悄悄将陆霜霆一只手拉到自己腿上,然后将他的掌心朝上,用食指缓缓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字“谢”字。
他温热柔滑的指腹在掌心带起一丝痒痒的感觉,好似微弱的电流,迅速传遍了身体里的每个角落,连带心尖都泛起一阵酥麻,陆霜霆只觉心口处霎时燃起了一团野火,以燎原之势,一路烧到下腹处,某种隐秘的欲|望险些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