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姐妹,格局小了,我们都是一样的想法!”
“我懂!”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俺也一样。”
……
*
迷迷糊糊间,阮季一个转身一个踢脚,“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地板都发出沉闷的声音。
黑暗中,脑袋肿了个大包,阮季揉着脑门,痛苦地爬起来。
阮季闭着眼睛,还在睡梦状态没清醒。
之后,阮季双手摸索到床边,把背转过去,靠着床边,坐在地上,缓神。
他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缓缓睁开,尽力从瞎子抹黑状态中恢复。
房间的一片黑暗中,浴室的灯光亮着,有水声。
阮季恍惚地想:没睡觉掉地上之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有这么差。那床说窄也不窄,怎么就摔下来了呢。
眼神幽幽地转到亮光处。浴室里有人?
哦,应该是鱼清舟回来了……
阮季双眼无神地盯着浴室看,发呆,脑子还转不动。
没过多久,鱼清舟就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了,带出来了一身水汽。
鱼清舟看见坐在地上的阮季,皱了皱眉,走过来,蹲下,高大的身影笼罩了阮季。
“怎么坐地上了。”
阮季呆呆地看着鱼清舟。
他们离得很近,呼吸相闻。鱼清舟身上有一种清清冷冷的气息
黑暗中,整个房间里只有鱼清舟背后的浴室的灯光亮着,鱼清舟逆着光,阮季只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和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水汽的湿润感。
鱼清舟的头发还湿着,几滴水珠掉了下来。
阮季的语气里好像也带上了一点儿水汽,鬼使神差地说:“我能给你拍张照吗?”
鱼清舟没说话。
阮季从地上摸索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咔嚓”一声,拍下了黑暗中逆光的鱼清舟。
鱼清舟:“用来干什么。”
阮季眼睛眨也不眨,慢慢地说:“不告诉你。反正不营利。”
鱼清舟:……
阮季揉了揉脑门上的包,“咝”了一声。
鱼清舟把他的手拉下来,看见他额头上的微红,似乎有点儿不开心:“怎么弄的。”
阮季语调还是懒懒的,没清醒:“睡觉不老实,刚从床上摔下来了。”
鱼清舟转身去抽屉里找应急药盒。
阮季看着鱼清舟的背影,好一会儿,意识终于有些清醒了。
阮季问他:“清舟哥,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鱼清舟手里拿着药瓶,走过来,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又转回来:“宴会提前结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鱼清舟突然弯下腰,伸出手,一只手绕过阮季后颈,一只手穿过他曲着的腿弯。
阮季凝滞两秒,突然惊恐道:“清舟哥你干嘛?”
鱼清舟声音很平淡:“抱你起来。”
阮季:“不、不不用了!我只是脑门摔了又不是腿折了!”
阮季赶紧自己撑着地板站起来,还嘀咕道:“怎么回事啊你……”
坐上了床头,鱼清舟拿起床头柜的药瓶,上前坐在他床边,帮他的额头上药。
“谢谢清舟哥。”阮季有点儿受宠若惊,他待遇这么好的吗?
鱼清舟一边帮他上着药一边语气淡淡地说:“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应酬了,好好陪你玩。”
阮季傻笑:“好好好,度假就是要玩嘛,你太忙了,应该多休息休息。”
鱼清舟上完了药,拉着阮季的胳膊让他起来:“睡我那张床吧,起来。”
阮季茫然道:“啊?”
鱼清舟:“以防你又摔下来。”
阮季:“……好吧。”
阮季转移了场地,坐在鱼清舟的大床上,拍了拍床板,不好意思道:“你可以跟我一起睡,那小床有点窄。”
鱼清舟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扬起唇:“不用了,我睡相挺好的。”
*
两人躺在床上。
这么一折腾,阮季的睡意也完全消散了。
阮季看着鱼清舟滴水的发丝,主动道:“清舟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吹头发,这样不好,睡觉容易头疼。来,我帮你吹。”
鱼清舟的头发表面看着很柔软,其实发质很硬,阮季很贴心地调整好吹风机的温度,尽量不要让它太冷或太烫。
吹风机的声音不是很大,静音效果比较好。发丝穿梭在阮季白皙的指尖,阮季一边帮他吹着头发,一边聊,听见鱼清舟的声音:
“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不去外面玩?”
阮季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难道要他说自己是想等鱼清舟一起?
鱼清舟:“鱼洛跟你讲那个故事了?”
阮季:……明明自己什么也没说,怎么被他看出来了。
鱼清舟低笑了一声,阮季能感觉他低沉的笑声从自己下颌之下下传上来,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