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如他所愿跟他结婚了,他还要怎样!
痛?有他的心痛吗?
“我为什么搞他你心里不清楚吗?他就是被搞死了也一点不冤,敢动我的女人他就是找死。”肖聿重嘴上说着痛心的狠话,手上却做着最温柔的动作,温暖的指腹轻轻滑过她光滑的脸蛋,“肖太太,你也最好守一下妇道,不然…我是不会对自己老婆怎样,但别人就不一定了,懂吗,嗯?”
为了心里爱的那个男人,她把不分青红皂白对准他!
辛语愣愣的看着他被阴影笼罩了一半,看起来显得阴骘吓人的脸庞,脑海里不断重复回放着他说的「敢动我的女人就是找死」,以及对他后面说的话的意思自动理解为不确定的吃醋。
以前有男生跟她表白,他也这样生她的气。
“肖聿重,你……还有一点点的爱我吗?”
这句话,辛语股足了勇气,和用尽再问他爱不爱她这个问题的所有力气,心却颤抖着,问得干涩、瑟缩、犹豫而郝然的底气不足。
这样的勇气和力气,如果得到的是否定,便是最后一次的自不量力了。
爱。
当然爱,还不止一点点!
可你不爱我。
肖聿重死死瞪着她的双眸猝然泛酸,黑眸深处像是心脏的位置,尖锐的疼痛着。
“你觉得有那可能吗,嗯?自不量力!”
告诉她他还爱她,她却不爱他,然后任她在心里耻笑他吗?
辛语的眼泪差点瞬间在他面前滚落,她用尽全力推开他迅速起身,看着像愤怒离开,实则是害怕当场落泪的脆弱,在他面前会成为难堪。
“不过是逗着你玩,你还真当问题回答了!”拉开门前,她转回身冷然望向病床上坐起来的男人,“你敢再搞项之年,我就告诉你爷爷奶奶,大不了就是我出轨离婚,名声不好听罢了。但我告诉你,你也别想好过!”
他敢搞项之年,她就去搞他的心上人,黎书又作又这么想死,死呗!
碰。
辛语拉开门走了,门板被反手拉上,隔绝彼此心中对对方的怨和恨。
肖聿重那双泛酸的眼眸被薄泪湿了已猩红的眼眶,他拼命眨滚烫的双眼散热。
逗他玩。
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来消遣他,项之年何德何能被她这样深爱。
辛语直到拐弯摆脱赵特助跟在背后的探究视线,才敢让憋在眼眶里的眼泪汹涌滚下。
原先只是见他以行动告诉她他多爱黎书,现在他直接回答了她。
明明不该如此心痛了,可还是受不了他的亲口回应。
进了电梯,辛语背贴着钢壁缓缓蹲下,她压抑地哭了起来,肩上的痛感像是加重了心里的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赵特助推开病房门,措手不及看见一地文件,站在门口那里头皮发麻,进不是,退也不是。
吵得这么厉害吗?在外面也没听见多大动静啊。
“肖总,我看见肖太太的样子,好像挺伤心的。”最后,他只能把看见的说出来,打破一室死一般的尴尬。
肖太太走得很快,虽然只来得及匆匆瞥见一眼她的侧面,但他确定她眼里有水光。
肖聿重已经不在意辛语是否伤心,反正都与他无关。
“她伤不伤心,不必与我说。”他说罢下床,拎起挂在一边的长外套穿上,“文件明天带到公司。”
说罢离开病房。
来到急诊科,了解过黎书的详细情况后,肖聿重走进她的病房。
黎书竟然没像护士说的睡了,而是在醒着流泪,注意到他进来,忙不迭抹去泪水作出坚强的样子冲他笑。
“阿重,你来了!”
第19章 我结婚了
每每见她这样,肖聿重的心情都是烦躁抑闷的,偏偏又不能点明什么。
他在病床边的椅子落坐,习惯性地叠起长腿,俨然大佬日常态势。
“护工怎么不在?”
看他深夜还过来,却没有特意要关心安慰自己一番的样子,黎书心从高兴到失落,脸上的笑容稍显落寞和强颜。
伸出扎了针的手给他,说道:“我觉得那两个护工不好,让她们别来了。我听护士说,你给我输了不少血,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阿重为了她不惜拿命救,辛语算什么?不过是阿重爷爷奶奶指定的孙媳妇。
相信经过这一回,辛语该有自知之明,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肖聿重没有看她伸来的手,也没有伸手去接,沉了沉吟,郑重说道:“你和豆豆都是阿冼最重要的人,我用命都会保你们安全。”
没有阿冼,他活不到现在,如果保护她母子要付出生命,也只是把命还给阿冼罢了,而他却借着阿洗的命多活了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