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聿重来到门边,伸手一把推上门,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折回到大床边,脸色也瞬时冷沉下来。
“过来上药。”
辛语望着他伟岸的后背,拿着药瓶的手捏了捏紧,深呼吸口气才抬脚过去。
上衣一脱完,肖聿重直接坐到床边背向她,结实的背部满是青红交错的棍伤,看得辛语的眉心毫无意识的蹙得紧紧的。
肖爷爷这手下得也太狠了,好歹是亲孙子。
良久都没感觉身后人动手,肖聿重微侧头以余光冷瞥她,无视她紧绷的表情,冷道:“发什么愣?我的时间不是给你浪费的!”
辛语闻言抬眼看眼他,忙不迭上前给他的背上药,可心里满地悲楚。
是呵,他的时间,只给他深爱的黎书和儿子浪费,毕竟至亲都不及这娘俩。
一室冷寂。
除了彼此的呼吸声,辛语听见的便是自己加快了些的心跳声。
没有棉棒,也没有手套,辛语屏息凝气用手涂抹他背上的伤,靠得太近,他身上幽冽的味道丝丝入鼻,感觉空气稀薄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背上的滑溜感轻如羽毛,肖聿重不由回想起婚礼前一晚。
她说哭是有仪式感的祭奠前任,其实不是用眼泪,而是在婚礼前一晚用身体去祭奠,她用行动告诉项之年,她的人和心都属于他。
思及此,肖聿重置于长腿上的双手缓缓握成拳状,手背上青筋隐隐浮动。
难怪昨晚她不挣扎,只是认命了。
辛语那只涂抹着药的手陡然被有力的大掌柜抓住手腕,她抬起头看他,下一刻天旋地转被摔到床上,脑袋晕眩得厉害。
他又怎么了!
肖聿重一掌掐住她漂亮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给我听清楚了,这辈子都休想称心如意!”
休想,跟项之年双宿双飞!
话落一把松开她的脖子,抓起一旁的衣服愤然离去。
莫名其妙被甩上床,又莫名其妙被警告,辛语只觉他有病,心里生气得很!
这男人该打一针狂犬疫苗了!
刚从床上爬起来,高大的男人身躯又从门口外面浑身火气的大步进来朝她走去,她怔忡几秒后吓得身子往后缩。
肖聿重原本已经下了楼,可越想越火大,气到心脏隐隐作痛,转头又上来。
“你干什么拉我!放手!”被强势拉下床,辛语挣扎着拍打他手臂,可他手臂硬得跟石头般,打得手生疼,“肖聿重,你拉我去哪里!”
浴室内几秒间被水雾氤氲,室温升高,透过玻璃只看见两道一高一矮的朦胧人影。
“从里到外洗干净,今晚我要检查!”
全身被淋湿透的辛语听见他的话整天个人惊愣住,怒火滞在胸口,心里闪过某个想法,瞪着他的眼神更多的是不敢确信。
沉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肖聿重厉声质问。“身为肖太太,必须一干二净!”
可她早已经被项之年沾染,还干净得了吗?
虽知让她洗干净是多此一举,更是自欺欺人。可肖聿重的心就是被她婚礼前一晚跟项之年苦命鸳鸯般难分难舍的缠绵刺痛着,它像根新刺,与旧刺一起扎在流脓的心上。
这份无处安放的伤痛和暴躁,只能在她身上倾泄。
他竟真的觉得她脏!
泪水瞬间从辛语眼里夺眶而出,她抡起拳头冲上前疯了一般捶打他。
“你这个混蛋!混蛋!”
他怎么有脸说出口!
如果她不干净,那也是他造成的!
不但是他造成的,还搞大了她的肚子,偏她还一厢情愿为他把孩子生下来!
肖聿重抓住那双捶打他胸口打得左胸起了痛感的手,可辛语拼了命挣脱,两人便在浴室内扭转起来,他因而也湿了一身。
“你凭什么说我脏!脏的是你!你跟别的女人有染有孩子!恶心!看见你我就恶心!”辛语扯着嗓子怒喊,喊得撕心裂肺。
他负了她一片真情,只有不相见才不会心痛得如此厉害!
原本已想推开她作算的肖聿重听见她说他恶心,刹时间怒火攻心,一把将她抵向全身镜,愤怒的一件件扒掉她的衣服,底衣更是被扯烂!
他恶心,项之年是香的!
“我让你更恶心!”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被禁锢着双手的辛语第一反应是抗拒和害怕,可转瞬想到一直在化疗的小不点,眼泪落得更凶的同时,停止了抗拒。
痛感在下一秒袭遍全身。
辛语忘了哭泣,脸色苍白到全身肌肉绷紧,双手死死揪住他衣服。
他竟然……
浴室里,水声和克制而沉重的呼吸声相互混浊。
血腥味在肖聿重口腔内肆意横冲直撞,他发了狠的咬在辛语白嫩的肩头上,几道血痕滑过她的肩胛及胸部,低垂的视线没有意外的看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眸色徒然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