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欢不惊讶,“因为我就是要让他们发现,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证听雨的安全。你们跟着,若是听雨出了事,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他当然不会傻到把人带回府里,恐怕被你们看见的也只是个幌子。三皇子苏妄虽然不聪明,但他身边的那个灰衣人实在神秘,不得不防。”
“她会出事?”袭月眉头微皱:“可是…她不是按照三皇子的吩咐才会将安宁公主告诉我们的吗?”
慕云欢闻言,看着袭月了然一笑:“也许听雨有什么苦衷,但你也相信她是真心想要帮我的吧?”
袭月抿了唇:“没有,只是袭月觉得,她要是想害您,不用浪费这么多力气。”
“是,她若只是单纯按照三皇子的命令行事,将安宁公主交代出来顶事就是。不必将娘亲的所在告诉我们。若是娘亲还在他们手上,算是一张底牌。”慕云欢沉声道。
听雨想害她,在成国公府无数的机会可以下手,何必还帮她找到娘亲。
只是,听雨的苦衷是什么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了钱?
不至于让听雨这样为难。
权势?
听雨不像是贪恋权势的人。
威逼利诱?或者是有把柄在三皇子手里。
慕云欢想了想,才对袭月说:“我想见见若耳,帮我叫他一下。”
袭月点头,出去之后没多久若耳就来了。
慕云欢开门见山,“若耳,你和听雨怎么认识的?”
若耳正担心着听雨,一五一十地说:“回夫人,我和听雨从小就认识了……”
经过若耳的解释,慕云欢才明白了听雨为什么要收养那么多流浪孩童。
听完了若耳的话,慕云欢心里不是滋味,“若耳,以你对听雨的了解程度,你觉得听雨最在乎的是什么?”
“从前我以为她只在乎我,后来她义无反顾地离开我才明白,也许是我自作多情。”说到这句话,若耳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平静沉默了下来,不同于往日的热切,沉声道:“说远了,夫人若是问她如今在乎什么,应该就是她收养的那群孩子了。”
慕云欢一听,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对啊,可不就是那群孩子吗!我怎么没想到呢。若耳,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了…”
若耳听着,神色越发严肃……
果然不出慕云欢所料,还没等到日暮西山,听雨就好端端地回来了,还给成国公府的人都买了好多东西。
“侍卫大哥,这是送你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一点心意而已,之前给你们添麻烦了。”听雨正在给侍卫们分东西。
袭月跟在慕云欢身边瞧着,凉飕飕道:“夫人,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慕云欢眉目未动,目光如水,只是端起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哪里不对劲?”
袭月皱着眉看了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说不出来,就是不对劲。”
话音刚落,听雨就到了两人面前,将手里的首饰塞到袭月手里:“你们说什么不对劲呢?喏,给你买的首饰,我觉得你带着应该会好看。你看看你,姑娘家家的,一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一点都不可爱,看起来就凶巴巴的。”
听雨这一来,倒是把袭月弄得愣住了。
慕云欢看着面前的听雨,只是笑:“他们都有了,那给我什么?”
“有啊,他们都有,夫人怎么会没有?”只见听雨从怀里拿出一个琉璃手串,如珠似宝地递上去:“特意在相国寺求的,小和尚说保平安很管用的。”
说着,听雨给慕云欢小心地带上了。
慕云欢凑近闻了闻,笑着说:“果然是相国寺的檀香,我很喜欢,谢谢。对了,昨天才受了那么大的惊讶,你今天出去这么久,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她看向听雨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微不可见的探究。
“没有啊!”听雨摇着头,更是在她们面前转了一圈,“你们看,我好好的吧,我好得很。倒是夫人你的伤,可得好好养养。”
“没事就好。”慕云欢笑了,眉眼却越发冷了。
听雨送完东西之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慕云欢也没有多问。
是夜。
慕云欢正在换衣服,就听见窗边有动静,她瞬间警觉,拿着匕首就将那黑影抵在了墙上。
只听那人低笑一声:“一日不见,谋杀亲夫了?”
慕云欢瞬间松懈下来,瞪了他一眼:“你下次就不能走正门嘛?堂堂定北侯,好歹这么大个人物,天天爬成国公府的窗户算怎么回事儿?”
“走正门有人不会让本侯进来。”沈离夜急不可耐地将慕云欢抱进怀里,温香软玉在怀一解心头思念。
慕云欢好笑地问:“你真以为爹不知道啊?他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几天更是忙着照顾娘亲,才不会管我们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