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玩多久,若耳就直接闯进了红袖招。
一满屋的漂亮姑娘都好奇地盯着若耳看,他一时面红耳赤,急忙朝慕云欢禀报:“夫人,侯爷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儿?”慕云欢没多想,也还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
“侯爷被皇上罚了杖责!”若耳满是着急的开口,脸上担心的神色做不得假。
慕云欢是有些不信的,定北侯有多受皇帝偏爱和器重,是整个汴京城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她皱着眉问:“他不就上个朝,如何能惹的皇上杖责他?再者,就算他被杖责,鬼医就在侯府里,你来找我做什么。”
……与此同时。定北侯府。
沈离夜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趴在床榻上,背后全是鲜红的血迹,目光却一直看着门外。
临风瞧着自家侯爷那模样,拿着几个枕头给他垫着,无奈地说:“侯爷,您都快成望妻石了,您背后的血都快凝固了,要不先找鬼医来给您看看?”
“若是找了鬼医,她就不会来了。”沈离夜肤色冷白,眉头微蹙,唇色浅淡。
临风翻了个大白眼,他是看不懂自家侯爷了,忍不住吐槽道:“侯爷您也是,明明知道慕姑娘是因为您昨日去了青楼而生气,慕姑娘那模样分明就是吃了一桶好大的醋,结果您呢,也不为自己解释解释,现在把人气走了,又派人去请,直接变成望妻石了。那《追妻三十六计》上写得明明白白的,只要放下脸皮,烈女怕缠郎,您这脸皮放了没两天,又自己个儿给捡回来了。”
听着临风的吐槽。
沈离夜的目光终于从门口挪到了临风身上,眸光幽冷,声线冷硬:“本侯瞧你,是对这人世间没什么眷恋了?”
“行,您当我没说过。”临风背后一僵,忙不迭认怂,却止不住腹诽,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让人说了。
闻言,沈离夜又扭头看向门口,“太闲了就去门口接人去!”
临风刚点完头,就看见若耳风风火火地回来了,面露难色地禀报道:“侯爷,夫人她……”
“夫人怎么了?”沈离夜眉头紧蹙,桃花眸中泛着冷光,薄唇紧抿。
顶着沈离夜那像是夹着冰棱的目光,若耳像是难以招架,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才试探着开口:“夫人说,您要是出事了,府里自有鬼医,不必去红袖招寻她。”
“夫人这是不打算来了?”临风心下惊讶,不应该啊……
慕姑娘对侯爷从未这么狠心过。
难道这次真的动了大气?
“是是……夫人说她不会来的。”若耳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直接朝若耳面门砸来,伴随着沈离夜冷声地质问——
“你办的好差事!”
沈离夜满眼染上怒气,抓着手边的枕头又朝若耳砸过去:“是谁说能把夫人接回来的?!”
若耳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就躲开了砸过来的枕头,他吓得咽了咽口水:“是是属下……”
话没说完,迎面又是一个枕头,若耳急忙闪躲,解释道:“属下以为夫人会心软的……”
“你以为,你以为!本侯需要你以为吗?!”说完,沈离夜抓起旁边的枕头全都朝若耳扔过去。
“侯侯爷,您听我说!”若耳一边狼狈地躲着,一边说话。
沈离夜伸手没摸到枕头,眉梢一怒:“你还敢躲?!”
那句话就像给若耳点了穴道一样,他立刻定在了原地,颤颤巍巍地走了回去,“侯侯爷,您打吧!”
“你还敢给本侯改名?”
“属下不敢!”
“把他给我拉出去练练,不把他累趴下本侯就练你!”
临风像是大家长一样看着幼稚气突然犯了的沈离夜,无奈又好笑道:“侯爷,还是去找鬼医瞧瞧吧。”
只见沈离夜眸光深邃幽冷,下颌线紧绷,神色平静,面如平湖道:“不必,她总是会来救我的。”
此时,站在门外靠墙的倩影一愣,慕云欢勾唇笑了,果然,这个狗男人还是欠揍得很。
她拍了拍衣袖,转身强势走入房间,声线清冽生硬:“你倒是了解我。”
若耳神秘一笑,拉着旁边呆呆愣愣的临风就立刻跑了出去。
沈离夜只是那样直勾勾地望着慕云欢,桃花眸中藏着太多复杂晦暗的情绪,只有一道温柔最是遮掩不住,他张了张嘴才说:“我赢了。”
“伤哪儿了?”慕云欢朝着他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走到床榻边:“你又赢什么了?”
沈离夜薄唇浅浅勾起,内勾外翘的桃花眸中缱绻着笑意,多情又勾人,泛出一片春色:“我在赌,夫人会不会对我心软。”
慕云欢忍住想咬死他的冲动,冷声道:“你要不是我捡回来的,我才懒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