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风怎么被抓了?”
坐下之后,宋九思捻起一块搞点,小口小口的咀嚼着,大有一副吃瓜的模样。
“三年前,盛凌风在春兰坊喝花酒,与前户部侍郎袁家的公子争夺花魁,盛凌风仗着人多势众,活活将袁公子打成重伤,后不治身亡,事情发生后,伯爵府那边立马让他身边的一个侍卫顶罪。”
原来如此。
穆烨清的话说完,她手中的糕点也吃得差不多,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腹中暖暖的。
心情甚好。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盛凌风也不是什么好人,二妹自己挑选的夫婿,也不知晓她有没有后悔。”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当初宋锦城着急忙慌,不惜以自身名誉为前提,挑选出来的夫婿竟是这样的货色。
想到宋锦城如今可能焦头烂额,宋九思笑出声来。
“想到什么事笑得如此高兴?”
穆烨清又替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手中,“小心烫。”
吹了吹茶杯缓缓升腾的热气,宋九思抬起头,一双眸子笑成了一弯月牙。
“仇人过得不好,我自然开心,宋锦城敢给景儿下毒,那就要承担起后果。”
盛凌风被关了一天,他一夜未眠,神色憔悴,凌乱的头发上粘着一点草屑。
“盛凌风,你可知罪!”
一天没吃饭的盛凌风已经没什么力气站稳,衙役松开扶着他的手,他就顺势瘫倒在地。
“大人,我没有罪,我是冤枉的!”
这是入了大牢之后,他听着牢房外那些被行刑的犯人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是伯爵府嫡长子,没人敢对他用刑的。
想到这,盛凌风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挺直脊梁骨:“我没罪,你们即便是严刑拷打,也是屈打成招。”
伯爵府那边还没人给他传话,他不能自乱阵脚,自讨苦吃。
“大胆!你无官职在身,见了大理寺卿,岂敢不跪?”
一旁的衙役见状,抬脚就踢中他的膝盖。
盛凌风只觉腿上一疼,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砰」的一声,膝盖触地声传来,盛凌风疼得直冒冷汗。
“你!”
咬着牙龈,盛凌风瞪了一眼那衙役,“大人,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伯爵府嫡长子,盛凌风。”
见气势没能压住,盛凌风拿出伯爵府的派头来,试图以权压人。
可他忘了,如今的伯爵府不复从前荣光。再者说大理寺卿有上头人的指示,也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大理寺卿一拍桌案,四方脸紧绷着,颇有一副包公断案的架势。
第134章 要不要见一面
“本官若是不知道你是伯爵府的嫡长子,怎么能抓得到你?”
大理寺卿的面庞有了一丝松动,“三年前,你与前户部侍郎袁家大公子闹了矛盾,将人打死之事可属实?”
盛凌风下意识要反驳的话卡在喉咙里,心中翻江倒海。
这事怎么被翻出来了?当年不是结案了吗?若不是袁家揪着他不放,他也不至于折进去一位忠心的侍卫。
他先前反驳,还以为是别的事情,亦或是遭人陷害。
“我没有,不是我,当时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我那名侍卫还被砍了头。”
这事他绝对不能承认,若不然他不仅要被砍头,还要罪加一等,罪上加罪。
身子不自觉哆嗦了一下,盛凌风看着桌案后的大理寺卿。
“大人,当年这件事情还是刑部判决的,现在又旧案重提,莫不是此事有蹊跷?”
大理寺卿不曾想纨绔子弟也有伶牙俐齿的一天,“本官当年也是此案主审官之一,本官发现此案疑点,已经查出了不少证据。”
一旁的大理寺少卿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物证呈上前。
“这是你那个侍卫的弟弟呈上来的供词,宣称当年他哥哥是替你顶嘴。”
看着那些供词,盛凌风脑子便是轰的一声,震耳欲聋,差点没当即昏死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当年他给了那个侍卫家人一千两银子,让他们远走高飞,怎么会有证词在大理寺卿这里。
表情足以表明一切,大理寺卿心中已有了猜测,却也没开口,定定的看着遐想连篇的盛凌风。
“哼,这人分明就是想讹钱,先前去我们府上要钱,我们给过几次,他又几次三番的去,被我府上下人赶走,这才生了怨气,要陷害于我。”
盛凌风磕磕绊绊说了这些话,说着说着连自己都相信了。
“本官早知你会这样说,所以事先去伯爵府打听过,可未曾打听到有此事。”
伯爵大人赶来时,审问已经结束,得知审问没个结果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儿子一口咬定此事与自己无关,那这件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