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叛徒了。”抓到了？
霍斯年表情明朗了一些：“带我过去。”
等到了拘禁叛徒的禁闭室，他看到了一个人。
熟悉的背影。
对方转了个身，霍斯年愣住了。
“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
晏子寒晃了晃手上的手铐，那玩意儿已经把他白嫩的肌肤勒出痕迹了，疼地他眉头紧蹙。
“我不过是去找点东西，就被你的人当叛徒抓了起来。”
“你不觉得，应该跟我解释点什么吗？”
霍斯年不上前。
保持着非常严重的怀疑。
“你干嘛这个眼神看我？”
“我们从第一军区找到的叛徒嘴里撬出来的地址，为什么你那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晏子寒叹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难怪。”
他们刚得到消息前后不过半小时，就在场地遇到他，会被抓来也情有可原。
怎么看都写着叛徒两个字。
特别是C组小队长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手忙脚乱翻找资料，那像出了天大事的样子，简直就跟叛徒……
一模一样。“宴医生。”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晏子寒认命了，知道这人准备按章程办事，背往后一靠。
“行吧。”
“但我们之间得验证一下彼此的身份，不是吗？”
“什么？”
晏子寒打了个哈欠：“我们现在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被污染，你想个办法，证明你是霍斯年。我想个办法，证明我是晏子寒。”
“血。”
他在掌心上划了一道口子，霸道地塞到他嘴边：“你尝尝。”
“……”有洁癖的晏子寒缩着脖子向后后退：“你冷静，我们换个方法……”
“割都割了，快舔！”
……半小时后。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办法？”
晏子寒觉得，看过研究报告还相信他的话的自己，是个傻叉。
大傻叉！
霍斯年放出自己的精神体，任凭黏黏在晏子寒身上摸来摸去，像个老色批一样转悠，也没有收手。
“能不能把它收回去？”
“它喜欢你。”
黏黏很挑剔的，如果不是符合它口味的人，它死都不会理。
偏偏对晏子寒情有独钟。
似乎非常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我不喜欢它。”
晏子寒的表情就快要裂开了。
“被灵附体放不出信息体。”霍斯年很淡定地看黏黏的状态，“更何况，我的信息体还很喜欢你，证明它很正常。”
晏子寒：……
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确定，你没被附体。”
霍斯年也是后来才收到研究小组的资料，说3S的信息体可以检测对方是否有被感染。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霍斯年靠在门边问。
晏子寒面无表情地把钻他裤裆的小熊猫推开。
“你认识宴南枫么？”
“宴南枫？”
霍斯年认真想了一下，“廖原以前在第一军区的助手？”
“嗯。”“他是我父亲。”
霍斯年靠在墙上的背挺直。
“他什么时候结婚的？”
“很早。”
这个也不是重点，晏子寒表情严峻：“他曾经帮廖原开发过物种课题，后来实验室被炸毁，他死里逃生被雇佣兵打断双腿扔到垃圾场，失忆了。”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有廖原的把柄？”
“嗯。”
晏子寒将宴南枫的事说了一遍，包括他手写的资料笔记。
“你父亲有备份？”“对。”
晏子寒垂下眼：“当年他察觉这个项目有异常，私下记录备份，廖原并不知情。”
“你相信宴南枫没有被灵控制吗。”
“什么意思。”
霍斯年走到他面前坐下，“如果当年他已经死了，附身在他身上的灵该是救了他一命，现在十来年过去，他们二者完全融合，你看不出来的。”
“他告诉你的手记并不存在，目的是想陷害你被抓。”
霍斯年停顿了一下，“他还告诉了你什么？”
晏子寒没想到宴南枫会被控制。
一开始相信他说的话，也是因为宴南枫提供了十几年前与《半兽人》直播游戏一样的建模。
“他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故意不想让你插手的原因，你觉得呢。”
霍斯年转动了一下尾戒。
晏子寒没说话。
“你最了解他的心病，如果他犯病了，你是唯一知道解决办法的人。”
“如果纪白侥幸跑出来了，你就是下一环关键。”
“这是个死局。”
“目的是将他的灵魂彻底抹杀，再将廖原的灵魂植入。”
霍斯年分析完，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