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委婉，换句直白点的：萧玉姗这纯粹是自作自受！谁也怪不得！
沈玉蓉被怼得胸口一闷。
“可是、可是......难道你们真的只有要了她的性命，才可罢休吗？”
墨袖院长摇摇头，淡道：
“皇后娘娘，您多虑了。如今四公主始终不肯吐露实情，在查出一个足够清楚的答案之前，我们是不会要她的命的。”
这话并未能让沈玉蓉有多好过。
她的脸色极其苍白，唇瓣微微颤抖，还想再为萧玉姗辩解两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多说多错。
何况，她自己本来也心虚。
萧泽终于开了口：
“不如这样，这段时间就先将四公主软禁在她的寝宫，等这事儿查出结果——”
墨袖院长没说话，神色格外平静。
萧泽顿了顿。
“当然，她做出这等错事，也让天岚皇室蒙羞。自今日起，夺去她的公主封号，贬为庶民，等什么时候查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他论，如何？”
墨袖院长这才颔首：
“一切都听陛下所言。”
萧玉姗气血翻涌，直接昏了过去。
第1330章 结果
“珊儿！”
沈玉蓉一惊，连忙看向萧泽，脸上满是泪痕，
“陛下，无论如何，珊儿也是您的女儿。还请您看在过去的父女情分上，请御医来吧！”
其实就算她不说，萧泽也是有这个打算的。
查出真相之前，南山学院不会取她的性命。
他闭上眼，挥了挥手：
“带四公主下去，派人为她诊治。”
很快有宫人进来，将萧玉姗抬了出去。
沈玉蓉立刻起身要跟过去。
“皇后。”
萧泽喊住了她，
“自今日起，你便好好照看太子便是。”
沈玉蓉不可置信地抬头。
“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泽沉声道：
“自今日起，她已经不再是四公主，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得与其过多接触。你是皇后，自然更是要避嫌。”
沈玉蓉呆了许久。
她当然明白萧泽的意思。
可是——
“珊儿、珊儿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陛下！您怎么能——”
萧泽脸色沉沉地看着她。
“正因如此，朕才不得不这般！你也该好生反思，到底是怎么教出了这样一个好女儿！”
沈玉蓉唇瓣微微颤抖，还想再说点什么，撞上萧泽的眼神，却又忽而心中一颤。
她知道，如果再为萧玉姗说话，她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那样的话，太子又该如何？
这一双儿女之间，她只能选一个！
沈玉蓉双眼通红，眼泪不断涌出。
良久，她终于屈膝行礼。
“谨遵陛下之命，臣妾......告退。”
......
走出御书房，沈玉蓉就看到宫人们正抬着萧玉姗离开。
她只来得及看到萧玉姗的衣摆一角。
地上滴落了长长的血迹。
她抬脚想要追上去，双腿却是一阵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皇后娘娘小心！”
旁边的宫女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有风拂来，沈玉蓉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
她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后悔。
如果不是她太过贪心，坚持让萧玉姗冒险，前往南山学院，就不会发生这后面的一切。
现在——什么都完了！
......
处理完这些事情，萧泽整个人似乎也瞬间老了许多。
他曾经最引以为豪的两个孩子，如今一个灵根损毁，一个得罪了南山学院，且始终不肯说出实情。
“对于这个结果，不知墨袖院长以为如何？”
墨袖院长双手抱拳：
“多谢陛下为我南山学院诸人主持公道。“
萧泽看向他手中的青铜镜，神色复杂。
“这幕后之人似乎极其狡猾，院长可是还打算继续查下去？”
“这是自然。”
墨袖院长神色不变。
他看了萧泽一眼。
“今日叨扰陛下，实在歉疚。我等这便离开了，陛下保重龙体。”
他们今天过来，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虽然尚未来得及查出幕后之人，但萧玉姗也算是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惩罚，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萧泽点点头，视线在墨袖院长和夜衡身上停留片刻。
这两位，现在都已经是灵宗强者。
从此后，帝都，乃至整个天岚，情势怕是都要大变了啊......
第1331章 恭迎家主
走出皇宫的时候，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夜曦玥抬眸，望着天色，轻声道：
“天亮了啊......”
在这之前，只怕谁也想不到，这一个晚上，竟是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曦儿，先跟爹爹回一趟夜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