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何必自取其辱
他脑海之中浮现一个荒唐的猜想。
难道...夜曦玥真的有这个本事？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看向了玉盒之中放着的紫云丹，伸出手将其拿了起来。
孙淼盯着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只是他的唇色逐渐发白，额头也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渗出。
这一枚丹药，质地的确是上乘！
他先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天青丹炼制得算是很好了，可此时和手里的这一枚紫云丹比起来，他才意识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而且二人炼制丹药的差距，是十分明显的。
他就算是想装作看不出来都不行。
哪怕他心里万般不愿承认，也不得不说，这一场，他的确是输了！
众人等了一会儿，看孙淼始终没什么反应，不由都有些奇怪。
叶青长老冷声问道：
“现在，你可是看清楚了？”
孙淼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来：“...看...看清楚了...”
“那对老夫刚才的判定，你可还有任何质疑和不满？”
孙淼的脸色红白交错，垂下头来，几乎不敢去看叶青，更不敢去看夜曦玥。
“学生...知错，输得心服口服。”
一言出，众人皆惊。
几乎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孙淼。
他在说什么？！
他这意思岂不是承认了夜曦玥炼制的紫云丹，比他的天青丹更强？
叶青长老抬了抬下巴。
“下一个，也给老夫好好看！”
孙淼将那丹药重新放回去，又把玉盒递给了身旁的另一人，心情实在是复杂至极。
而那个接手的学生，其实也是一脸懵。
他下意识垂眸，看向了那一枚紫云丹。
很快，他的脸色也变了，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抬眸看向了孙淼，眼中是全然的不可置信。
“这——”
孙淼闭了闭眼。
那学生便立刻懂了。
其实，能站在这的，都是颇有炼药师天赋的修行者。
哪怕现在他们本身的境界还不够高，可身为南山学院中，最为顶尖的一批炼药师学子，品鉴的眼力还是有的。
他们做不到如叶青长老一般，看得细致入微，可整体上的判断，还是能下的。
这一枚紫云丹，的确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第二个学生心中惊叹，又传给了第三个人。
再之后，是第四个、第五个...
除了夜曦玥，场上的所有学生，全都看了一遍。
无一例外，他们脸上的神色，都精彩纷呈。
而瞧见他们这模样，下面围观的众人，哪里还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儿？
只是，这事儿实在是惊悚，以至于还是有许多人觉得不敢相信。
场面死寂。
最后一个学生犹豫半天，还是将那玉盒还给了旁边的夜曦玥。
夜曦玥伸手接过。
注意到对方的打量，她也不在意，只作不见。
这番态度，倒是让那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很快收回了视线。
只是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未曾平复。
这夜曦玥...未免也太深藏不露了！
早知道她这么厉害，他们何必如此——自取其辱！
第577章 给她道歉
叶青长老嘴角轻轻扯了扯，似笑非笑地问道：
“现在，都看完了吧？还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一并开口就是。”
场上站着的诸位学生，全都嘴巴紧闭。
孙淼之前说输得心服口服，此时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
那就是默认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结果如何，其实已经非常清楚。
但叶青长老却不肯就这样轻易地把这件事儿翻篇。
一方面，这些学生质疑了他的公正性，属实放肆。
另一方面，夜曦玥先前遭受了不少的白眼和非议，哪儿能就这么一句话给打发了？
“怎么不说话？”
叶青长老哼笑着，声色却沉，
“刚才不都有挺多话想说的？你们现在要是不开口，这次的炼药师审核第一，可就落在夜曦玥头上了。你们——当真不再争取一下？“
“争取”二字一出，孙淼等人瞬间脸颊火辣辣的疼。
要是实力相差无几，争上一争，倒也无妨。
可夜曦玥那一枚紫云丹，炼得实在是太好，他们和她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就这，还怎么争取？
那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另外两位长老见此，终于也算是长舒胸中一口憋闷之气。
“方才考核的时候，大家都是在这盯着看的。夜曦玥有没有动用什么不该用的手段，这一点，想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但凡夜曦玥动了手脚，众目睽睽之下，绝对会露出马脚。
在场这么多双眼睛，肯定能看出来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