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昨天太高兴，喝的有点多了吗。”
慕凌毫不留情地戳穿：“分明是被你师父他们灌的。你也是，这么多年，酒量没半点长进。”
“这也不能全怪儿臣啊。”慕司寒也无奈，按了按仍然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一声长叹，“师父他们几位一起来劝酒，您说这儿臣能不喝吗？”
哪怕知道是故意的，那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本来他酒量还算是可以的，可再好也扛不住那几个人轮着灌酒吧？
于是直接喝蒙了，这会儿才醒。
慕凌哼笑：“还不是你自己把人得罪了，怪得了谁？”
慕司寒有那么点儿心虚，还有点儿不平，忍不住低声道：“那也不能给全怪我啊……那几位也摆明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守约呢……”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大婚典礼已经结束，您今天不打算抽空去见见路玄长老吗？”慕司寒问道。
慕凌突然笑了一声。
“他？昨天还能见见，今天就算了，估计人已经走了。”
“走了？”慕司寒反应了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也不想想，昨天他送出的那份贺礼，会引起多大的动静？这种时候，他要不走，可有的烦了。”
慕司寒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毕竟极有可能是七品炼药师……”
会这样也正常。
这样一位人物的出现，无疑会吸引来无数目光。
只是——
慕司寒抿了抿唇，频繁看了慕凌好几眼，欲言又止。
慕凌干脆道：“有话就说。”
慕司寒往前凑了凑，微微压低了声音，问道：
“父皇，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路玄长老的真正境界？”
之前没注意，但现在他才发现，父皇对路玄长老的态度，从一开始，好像就很是特殊。
慕凌看了他一眼，忽而一笑。
“我说不知，你可信？”
第2024章 她的身世
慕司寒怔了怔，随后毫不犹豫道：“父皇的话，儿臣自然是信的。”
慕凌不吃他这套：“我的确不知。”
这个答案，并不足够解答慕司寒心中的诸多疑问。
他垂眸想了会儿，又试探问道：“那您之前为何对他那般客气？甚至还专门将儿臣送过去？”
对于这个问题，慕凌的答案很直接：“因为我确实想请他帮忙调理你的身体。”
慕司寒小时候身体的确不太好，请了各路顶级炼药师过来，都始终没什么好转。
慕凌最后也是没得选了，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虽然慕司寒未能拜路玄长老为师，但在南山学院三年，潜移默化，受益匪浅。
“您说从前只是和路玄长老有过一面之缘，怎么就那么放心呢？”慕司寒还是觉得有问题。
慕凌哼笑。
“想套话？”
慕司寒抬手，神色认真：“绝对没有！就是真诚请教！”
慕凌笑了一声，又抬眸看向某个方向。
“认真说起来，我其实也只是比你们提前知道一点，因为我曾亲眼见他炼制七品丹药。”
这下慕司寒是真的惊了。
一是因为这句话直接证实了路玄长老是七品炼药师，二来是——
“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起码十年吧？这也就是说，其实路玄长老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是七品炼药师了？！”
慕司寒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这藏得也太深了！
这么多年，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未曾透出来！
慕凌点点头，回想起当年之事，仍旧满心感慨。
“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把你送去南山学院。”
这可是他唯一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心疼不在意？
慕司寒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的那番话。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疑问：“既然路玄长老这般厉害，又怎么会选择进入南山学院，而且一待就是几十年？”
印象中，路玄长老长年累月都待在九灵塔，一个月也未必会出来一趟，低调至极。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南山学院之中，居然藏着这样一位大佬？
慕凌瞥了他一眼。
“你问我，我问谁？”
路玄长老这么做，显然有他的道理，但那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
慕司寒噎了下，左思右想，还是没有答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忍不住喃喃：
“这么多年，他只收了小师妹这一个徒弟，而且这炼药师的身份，也是为了给小师妹撑腰才亮出来的，总不能他去南山学院，就是为了小师妹——”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眼底之间涌现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