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的有问题吗！
结果他一个冲动，就……
裴中天望着对面程崇均难看至极的脸色，差点儿笑出声。
“还以为程家是第一世家呢，这种场合，也轮得到他说话？”
先前狩猎赛上，程家失利，加上程灵素败与夜曦玥之手，最近的日子着实不如以前风光了。
结果程崇均仗着自己资历老，还是第一个冲出来了。
他也不想想，帝尊大婚，天冥和沧澜皇室都在，他又哪儿有资格这般？
真是笑死人了。
裴青羽轻轻颔首，望向上方坐着的夜衡，也弯了弯眼睛。
“是啊，谁能想到，那人竟是小师妹的父亲？”
灵尊强者……
谁还敢说小师妹没有靠山？
……
帝释天望着身前的少女。
即便已经见过许多次，可此时还是觉得心动。
如今，她总算是他的了！
夜衡也在看夜曦玥。
在看到那张容颜的瞬间，他有了一刻的恍惚。
夜曦玥注意到，轻声问道：“爹爹，怎么了？”
夜衡顿了顿，感慨道：
“曦儿，你与你娘亲……当真像极了。”
不知怎的，夜曦玥心中微酸。
若娘亲能看到她今日……
不过夜衡很快收起情绪，又看向帝释天。
他已经知道这人就是景川，尽管容貌与先前有些不同，但那气息骗不了人。
“以后，我就将曦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如若不然——”
帝释天笑道：“岳父大人放心。”
其实夜衡也就是这么一说，他还是相信自家女儿的眼光的。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场大婚，就能看出他对曦儿的用心。
随后，帝释天牵住她的手，带着夜曦玥在最上首的位置坐下。
……
程灵素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道：
“祖父，您之前不是说，她父亲只是一介灵宗吗？怎么——”
程崇均闭了闭眼。
“不错，只是不知他是如何突破的。”
程灵素抿唇。
既如此，那就算他如今成了灵尊，应该也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嫁妆的，何况他来得匆匆——
“此次来得匆忙。”
夜衡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手上的乾坤戒，
“这里面是一百件地阶灵器，一百件地阶法诀，一百卷地阶武技。这些暂且算是曦儿的嫁妆，剩下的之后补上。”
第1993章 是真是假？
他这番话说得随意至极，就和“今天天气不错爹爹给你带了份点心”一样波澜不惊。
然而听在众人耳中，却无异于炸响一道惊雷！
他说什么？
一百件地阶灵器，一百件地阶法诀，一百卷地阶武技？
要知道，就算是底蕴深厚的兰陵五大世家，要一次性拿出这么多东西来，都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然而现在，夜衡居然就这么、就这么直接送出手了？
还说什么，剩下的后面再补？
他竟还嫌这些不够么！
这事儿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令人震惊，以至于所有人一时间都没太反应过来。
最先回神的，还是夜曦玥。
她看着那枚乾坤戒。
那是一枚黑红之色交织的乾坤戒，上刻浮雕，好像有些年头了，她以前并未见夜衡戴过。
这里面竟是……装了那么多东西？
另外，爹爹他到底是从何处找来的这些“嫁妆”？
察觉到夜曦玥的目光，夜衡催促道：“曦儿，还愣着干什么？快拿着。”
夜曦玥只得将那枚乾坤戒接了过来。
触手微凉，不过并未封印，可以直接探入神识。
“谢谢爹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不太好问，夜曦玥打算先将这东西收下，回头再和爹爹好好聊聊。
夜衡摇摇头，神色遗憾。
“时间太紧了，没来得及好好挑，也不知道这些你喜不喜欢。”
夜曦玥：“……”
她轻咳一声。
“爹爹送的，曦儿自然是喜欢的。”
气氛似是凝固，众人神色微妙。
这……
先前他们没少嘲讽夜曦玥，说她出身低微，没人撑腰，甚至连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来。
结果这一转眼，巴掌就落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亲爹是灵尊强者！
几百件地阶灵器、法诀和武技，说送就送！
如果这都不算厉害，那他们又算得上什么？
忽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灵尊强者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出手，便如此大方。”
安静的太极殿上，这道声音实在是太刺耳，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夜曦玥也抬眸，神色淡淡看了过去。
说话之人是周昌。
他哼笑一声，视线落在夜曦玥手中的那枚乾坤戒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