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还好...
还好！？
夜曦玥嘴角一抽。
这两个字带给她的打击，并没有比直接承认小到哪儿去。
不过，有了之前在九灵塔的经历，夜曦玥此时还算淡定。
“你的体质还真是特殊啊...”
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之前她也问过景川，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夜曦玥猜测，答案应该在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之中。
可惜现在是查不出什么来了。
不过，反正对他而言是好事儿，具体是个什么原因，倒是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带你上去。”
景川的手依旧悬在半空，颇为执着。
夜曦玥扬唇一笑，将手递了过去，与他的手交握。
“好！”
她不是矫情的人，景川现在很显然能轻松应付眼前的困境，那么——交给他就是！
“自己人的便宜，不蹭白不蹭。”
景川闻言，心尖像是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
他眼帘微垂，目光从二人紧握的双手上扫过，眼角飞快掠过一抹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随后，二人继续往上走去。
他们避开了那条溪水，就少了很多麻烦。
最大的问题，就是越往上越厚重的威压，几乎令人寸步难行。
然而现在有了景川帮忙，她身上的压力大大减轻，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之后的路程，反而变得更加顺畅。
......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山林间的动静终于逐渐平息。
那条小溪中的水流，也渐渐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
只是赤峰山上，已经一片狼藉。
不难想象，这一场意外，会给正在山上的众多学生，造成多大的冲击。
二人短暂地停歇了一会儿，就继续朝着山顶而去。
午时，阳光正是灿烂时候。
夜曦玥二人终于来到了山顶！
赤峰山巍峨秀丽，山顶却是十分平坦，像是被谁削去了一块，平整光滑。
一脚跨上山顶，夜曦玥顿时吃了一惊。
“没人？”
山上的这片区域，和南山学院的练武场差不多大小，环顾左右，立刻就能将一切风景尽收眼底。
的确是没人！
反应了一瞬，夜曦玥难掩惊诧地看向景川。
“景川，我们好像...是最先上来的？”
她本来还以为前面应该已经有人上来了，没想到——
景川看了看，笑道：
“好像是这样。“
夜曦玥倒抽一口冷气。
她本来只是想来凑个热闹的，结果却直接把第一给拿了？
第187章 真是可惜
正在此时，一道散漫慵懒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殿下，这次您可是妥妥的第一了吧？陛下知晓，定然会十分欢喜啊。“
紧接着，是萧明胤的声音。
“不到最后，一切尚未可知。何况这次赤峰山异变突生，怕是还有不小的麻烦...”
“这赤峰山的情况，的确诡异得很，但您拿第一这事儿，没什么可怀疑的吧？您看，这山上哪儿有——咦，殿下，您怎么停下了？“
季阳心下好奇，一边问，一边探头朝着上面看去。
随后，他猛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举起手中折扇，指着上面的两道人影。
“这这这——”
怎么有人抢在了殿下前面，登上了山顶！？
而且这两人，瞧着还很是眼熟！
季阳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这才终于看清了那二人的容貌。
“夜曦玥！？景川！？”
怎么会是这两人？
夜曦玥冲着下面的两人招招手，红唇上扬，勾起一抹笑。
“太子殿下，季公子。”
季阳震惊得差点将自己舌头咬掉。
反应过来以后，他下意识看向了萧明胤，想起刚才的话，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让你多嘴！
让你多嘴！
现在可好，太子殿下最多也只能算是第三了！
比起去年的第四，也根本没有好到哪儿去。
可太子原本是冲着第一来的啊！
这下可好，一切都成了虚幻泡影。
季阳颤颤巍巍地收回折扇，一个字不敢再多说。
萧明胤倒是调整得极快。
毕竟是太子，涵养功夫一流。
他迅速收敛了神色，掩去了眼底的震惊与失望。
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他一掀衣摆，抬脚上了山顶。
季阳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赶忙跟了上去，站在萧明胤的身后，却还是识趣地保持了安静。
“想不到，最先上来的，竟是你们两个。”
萧明胤来到二人身前五步之遥的位置站定，脸上一派平静，声音也听不出情绪。
现在，他甚至连谁是第一都不想问了——反正不是他，那么，是谁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