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头把目光调向田静,这丫头懂得不少啊。
田静对田老头一挑眉,“你该考虑的是田苹能不能玩得过这位吕知青,还没结婚就把家里的秘密告诉了吕知青,等结了婚,她自认为是一家人,什么狗屁事儿都能告诉人家了,到时候人家来个大义灭亲,呵呵,田家十多口人就是人家的垫脚石。”
没意思,以为会出现与原主前世不同的局面呢,回去补觉去了,田静利索地转身离开,堂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田老头考虑着田静的话,觉得完全有可能,假如刚才他不拦着的话,苹苹就说出静丫头的身份了,看来,苹苹与吕建军结婚一事不可行,那就只能把能拿到的好处,先拿到手了。
田苹和吕建军都紧张地盯着田老头看,见他脸色变幻,最后拿定主意似的平静,两人都紧张地等着他的宣判。
“苹苹,你先回屋去。”田老头要撵走碍事又蠢笨的孙女。
“爷爷~”田苹想要争取留下来,她的幸福必须由自己争取。
“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呀?”田老头讥讽一句,转脸看向老二两口子,“你俩把她架回去,假如敢犟嘴,就绑了丢进柴房。”
田老头没了耐心,东西丢了,亲不能结,只能另外想办法,有个拖后腿的人,必定占不了主动。
田老二被闺女害得不能守着现场,手下动作非常重,与媳妇两人拖拽着,把闺女弄回房间里。
第22章 蠢货
刚要补觉的田静,无语地望着扭打着进入房间的这一家三口,她发现自己和这个田家相克,从到了此地后,就没好好睡个觉,不免有些期待早些离开田家的日子。
被拽回到房间的田苹,看到悠闲又面带不屑神情的田静,脾气又上来了,“你说,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见亲闺女问第二遍了,田永义也有些怀疑。
田静嗤笑,“你自己做下的蠢事,却往别人头上栽赃,老爷子说过头一天晚上还去看了的,而且以前他也看过多次,都没事,怎么就在你说出秘密后,就失窃了?”
“不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往我身上推,还不是因为以前欺负我欺负习惯了吗?”
“秘密,它就只能烂在肚里,只要说出口,那就不再是秘密,还会害人又害己,你看着,你没有好下场的。”
田永义两口子脸色都不太好,田静的说法没错,苹苹嫁给吕知青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赶紧找人嫁了。
即使不是库山里,那也要赶快找一家,毕竟陈家那边只给了两天时间,而在私奔的风声头上,想找好人家是不可能的。
“他爹,我在这看着,你去堂屋听听。”陈云想知道公公到底如何处理闺女这事。
“好。”田永义匆匆出了西偏屋。
堂屋里,田苹被弄走后,田老头就对吕建军道:“我没有时间陪你耗着,也不逼你娶苹苹了,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拿了你的所有证明,去办理户口和工作事宜。”
“然后卖了工作,再把你户口迁回彰山生产队,这辈子,你就老死在这片土地上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见田老头认真起来,吕建军知道不能再磨叽下去了,不然他不但没工作,还会成为真正的农民。
“田老爷子,那罐子我真没看到,我猜想必定是有人偷听了我跟苹苹的话,然后栽赃陷害于我。”
“我再不甘心,也只能自认倒霉,这样,工作的事情你们就别搞了,我出三百块钱平了今天这事可行?”
闻言,心疼自己那半罐子金条的田老太并没有欢喜,低头看着手里唯二的两根金条,不在意老头子如何打算。
其余田家人都期盼的望着田老头,全家捆在一起一辈子都未必能存下这么多钱,在这个米面才一毛多一斤,猪肉才七毛多一斤的年代,三百块是巨款了。
田老头一口拒绝,“三百块是工作的金额,你毁了苹苹的名声,这事怎么算?别告诉我你是真的打算带着她私奔的。”
吕建军黑脸,三百块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这还要他厚着脸皮到处去借,“老爷子,你该听过狗急跳墙吧?逼迫得太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吕建军气得把他自己都骂上了。
田老头并不退让,“原本田苹没出这事的话,找个婆家怎么都能拿到一百块的彩礼,为了应付陈家,必定要匆忙之间把她嫁掉,彩礼肯定要不了多高,她去婆家还会被婆家看轻,多带点傍身钱是必要的。”
果然被田静猜中了,匆忙过来堂屋的田永义听到亲爹的话,心里一紧,这紧张,不是心疼闺女,而是害怕田静,田静那丫头把爹的做法猜个正着,而且威胁吕知青的法子,还是田静给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