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523)

陈崇州打横抱起她,送回卧室,放平在床中央,沈桢不罢休,双腿夹住他,“你不睡觉?”

她磨人得很,陈崇州骤然紧绷,“别胡闹。”

沈桢摩挲他鼓胀的肌肉,“男人在妻子怀孕期间,很多会偷腥,你偷不偷啊?”

他当真思索了一会儿,“不一定。”

沈桢忍着怒火,“什么时候偷啊。”

“既然是偷,能告诉你么。”

她盘腿坐起,义正言辞,“廖坤揭发你有小号,小号收录了两百个女人。”

陈崇州转动着手机,“忧郁如风,缺爱的男人。廖坤小号昵称,加起来五百六十二个女网友。”

沈桢半信半疑,“你少拖他下水,他追宋黎呢,马上要成了。”

“之前。”男人一副云淡风轻。

她深吸气,“现在呢。”

“不知道。”陈崇州并不替他澄清,“他贼喊捉贼。”

沈桢眼神警觉,“你们是一丘之貉吗?”

他忽然躺下,手臂卷着她,虚虚压在身下,与肚子隔开距离,“我是出淤泥而不染,清白之躯只为你。”

她笑出声,呸他,“油嘴滑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陈崇州掌心捂住她尚且平坦的腹部,“稳稳,你母亲找茬,想和我离婚。”

沈桢咯咯笑,“宋黎的历任男友清一色的小鲜肉,又乖又嘴甜。”

“男人越老越有味道。”他举起她左手抵向床头,唇瓣细细厮磨她腕间的脉搏,“老男人重质量,年轻的行么。”

墙壁挂着巨幅婚纱照,朦胧的橘光映在上面,温柔而缠绵。

男人穿着纯白修身的西装,高挺的鼻梁架着金丝眼镜,斯文而欲。

化妆师说化过那么多新郎,唯有陈崇州生得最漂亮,戴眼镜衣冠楚楚,十足的涵养,很加分。

沈桢抡打他后背,“陈崇州你骚不骚...”

他埋在她肩窝,笑声清朗,“男人不骚,女人不爱。我不就是这么骗你上钩的吗。”

沈桢不服,“是我骗你上钩的!”

自从怀孕,她霸道得厉害,陈崇州好言好语哄着,偶尔比划一套剑法讨她欢心。

二十岁去法国学戏剧那阵,他练过击剑,二级专业运动员的水平,还代表巴黎队和马赛队竞技过剑术,在决赛摘了银牌。

陈崇州又哄了她半晌,总算睡了。

从卧室出来,关严门,他倚着回廊的扶梯,给廖坤回电话。

廖坤打了十几个,他始终没顾上接。

大概率是医院那头出事了。

“崇州。”廖坤语气低沉,“倪影熬不过这周末了。”

陈崇州盯着地板属于自己的影子,没回应。

“你抽空来一趟吧。”

第206章 小姑娘

沈桢早晨睡醒,男人已经不在床上,空荡荡的位置尚有一丝余温。

她走到浴室,洗手台的牙膏挤好,水温也调试到适中,镜框挂着一个湖蓝色的棉绒蝴蝶结。

陈崇州每天会准备她的头饰、首饰,长裙,一日一款,从不重复。

问他缘故,他笑了一声,“陈太太不是小姑娘吗?”

她心里美滋滋,嘴却硬,“怀孕当妈了,还算小姑娘啊。”

“你六十岁也是我的小姑娘。”

沈桢蹑手蹑脚溜到厨房,鬼祟扒头。

男人穿着雪白的缎面衬衫,衣襟熨烫得没有半点褶痕,风姿俊雅,灼烈的阳光洒下,他高挺轮廓在深处,仿佛镀了一层暖融融的金光。

她微微恍惚。

记得查出怀孕那天,是一个下雨的黄昏。

陈崇州到妇幼医院接她,她坐上车,包里是检测报告。

“不舒服?”

“宋黎看妇科。”沈桢从置物架拿出一罐牛奶,“拉投资顺利吗。”

“可以。”

妇幼医院前行800米,是一所幼儿园,恰好放学的时间,陈崇州在街角减速。

成群结队的孩子从园里出来,为首的小男孩一身喜庆的运动服,奶声奶气,“手牵手!不要掉队!”

沈桢莫名好笑,示意他,“像动画片葫芦娃的火娃。”

陈崇州心思没在这,他望向栀子树下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扎一对羊角辫,粉嘟嘟的,一边哭一边嚎,“我妈妈又迟到——她午睡经常睡过头。”

他眼底漾笑,“你二十年前也这样。”

沈桢喝了一口奶,若无其事问,“你喜欢女儿啊。”

陈崇州嗯了声。

她生气推搡,“不喜欢儿子?”

交警在中间打手势变道,他专注调头,驶向西城区,“凑合。”

“陈家尽管没落,也显赫了半个世纪,权贵大户根深蒂固讲究传承,我以为你也一心要儿子呢。”

陈崇州仍旧没醒悟,“女儿更好。”

途经一处十字路口,男人猛地急刹,扳正她,面向自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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