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377)

男人脸色越来越沉,薛岩屏息静气,“陈董...”

他不言不语,继续浏览,内页的照片更火爆,有何时了泪眼朦胧望着他,也有他揽着何时了亲昵离开包厢,尤其她索吻他嘴唇,他分明及时回避了,抓拍的角度却无比模糊,像是刚刚亲吻完,脸挨着脸,难分难舍。加上她裙摆勾住他裤带,色欲感的撩起,平添几分暧昧。

陈崇州合住杂志,彼时他面容像泼了一滩浓墨,压抑到极点,“发行了多少刊。”

“初步统计三千多册,大部分还滞留市面没有售出,不过业内目前传遍了,何小姐已经达成逼婚您的目的。原本何鹏坤操办婚事,您没有松口,即便婚礼当天放鸽子,外界只当成何家一厢情愿的闹剧,不会指责您,可经过这场曝光,您没有拒婚的余地了,否则何家可以反咬您。”薛岩顿了顿,欲言又止,“何小姐的司机...亲自送了一份杂志到沈小姐的办公室。”

陈崇州脸上波澜乍起,他将杂志攒成一团,反手一抛,薛岩本能闭眼,尖锐的边茬剐蹭过衣领,他明白,男人动怒了。

这么多年韬光养晦,陈崇州心智磨砺得不是一般厉害,十分沉得住气。

气性暴露到这种程度,显然何时了触动了他的逆鳞。

他声音也透着森森寒意,“什么时候送去的。”

“上午发刊,立刻送去了。”薛岩蹲下捡杂志,“您近期忙于富诚,疏忽了其他,她趁机钻空子,出面刺激沈小姐。”

陈崇州拨打沈桢的号码,提示关机。

一段脆弱扭曲且充满隔阂的感情,根本禁不起外力一击。

第150章 最后一次

当夜,陈崇州赶到何家别墅。

佣人招待他进门,“姑爷,我们太太今天定制了婚纱和西服,酒红色很喜庆,挂在衣帽间了。”

陈崇州没兴致搭腔,解着大衣扣,“二小姐在吗。”

佣人接过他脱下的外套,“二小姐发烧了。”

他直奔扶梯,“严重么。”

“没精神,早睡了。”

陈崇州抵达二楼,何时了的卧室门虚掩着,里面漆黑。

他叩门,无人理会。

缓缓推开,长廊灌入的风卷起落地窗纱,月光洒入,床铺空空如也。

下一秒,一双白莲藕似的手臂从背后拥住他,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寻觅我吗?”

女人温热的胸脯贴在他脊骨,虽然身材清瘦,却十分饱满有料,试图以自己独有的纤细绵软攻克这个男人。

她穿着一条性感婀娜的藕粉色睡裙,腰部网纱镂空,腿开衩到臀,何时了从小练舞,柔韧度与曲线美不是普通女人能比拟。

陈崇州望了一眼掠过她纠缠自己腹部的手,“不是发烧吗。”

“情趣啊。”她又散发出那种勾人魂魄的香味,“这世上有很多渣男,借口先立业后成家,没有立业就不结婚,你终于功成名就,是全省最风光瞩目的董事长了,还不兑现承诺吗?”

他伸手,调亮台灯,“我承诺一定娶你么。”

何时了视线中是他俊朗的面容,迷离灯火笼罩住分明的棱角,咫尺之遥又难以企及,它有多绝望,便有多诱惑,使人迷陷。

“当初以结婚为前提,我替你办了不少事。传言陈家二公子最擅长卸磨杀驴。我不信传言,我只信你。”何时了无比暧昧游移在他怀中,“你欺压同僚,他们无能为力,但你耍我玩,何家势必出手对付富诚。你执掌集团,董事局监督你的一举一动,得不偿失的买卖,他们不会放任你为所欲为。陈渊退位,他取消联姻,陈家由他了,而你作为家族继承人,妄图放弃何家的助力,陈伯父绝不纵容你。”

陈崇州略侧身,余光打量她,“你觉得百分百嫁进陈家,为什么迫不及待煽动舆论。”

“你知道了?”

“这出戏,你演得很精彩。”

他捏住她手腕,掰开抽离,何时了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倏地抡下,她整个人被惯力冲击,扑在床头。

何时了懵住好一会儿,捂着面颊,依然平静,她几乎没有失态过。

陈崇州靠近,居高临下俯瞰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踩我底线,不要挑衅我的原则。”

她趴在一团羊绒毯的中央,“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不识抬举的人,恣意践踏何家的颜面。外界谣传你不愿联姻,不满意我,除了立刻结婚堵住悠悠之口,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他神色喜怒不辨,“你怎么确定是谣传,不是事实呢?”

何时了盯着地板摇曳的影子,“因为何家显赫,一切损害何家尊严,只能是无中生有的谣言,永远不可能成真。”

陈崇州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她外表的孱弱与内心的阴狠完全是大相径庭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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