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195)

陈渊注视这一幕,缓缓脱掉衣服,沈桢折腾得他一身汗,她反复逃,他反复抓,丢回水中,她被冰水泡得难受,将陈渊的肩膀也咬出血,精壮的皮肉此时凝固着一团猩红。

隐约可见,小而深的牙印。

他莫名好笑。

纯情的小白兔中了毒,变成狐狸,比本身就是狐狸的女人更妖精。

那种反差的意趣,情致,存在于男人,也存在于女人。

长久把持男人心的女人,往往反差感最大,不然即使再美,再迷人,一成不变,注定要失心。

沈桢的变幻莫测,太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与快感了。

她浑噩之际,无助的撩拨,风情,释放,对陈渊而言,比药致命。

而且,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陈渊竭力压抑,仍旧被她勾得情难自抑,无可自拔。

他抚摸她脸,药力导致的红晕未消,颧骨笼罩着淡粉色。

那药的劲头,挺烈,委实刺激得她死去活来。

他从抽屉内取出一粒解药性的黄色胶囊,塞到她嘴里,又含了一口温水,吻住,渡进去。

陈渊吮着她唇,一字一顿,“到底折磨你,还是折磨我。”

她睡得轻,尚有意识,双腿弯曲着蠕动。

“你那天说,我是正人君子。”

他低下头,闭目,平复良久。床头摆着一本书,是意大利译文,沈桢的发梢覆在封面,月光穿过窗柩,劈出一道清幽的白痕:《我所理解的男人欲望》。

陈渊闷笑,“你说错了,我不愿做君子。”

卧房的暖风开得足,沈桢却不停抽搐,极端的一冷一热,体感难以适应。

陈渊赤裸着,从背后拥住她,用体温一寸寸融化开她冻僵的身躯。

他心脏狂跳,才平息的情绪又涌出,鼓胀的胸肌起起落落,一下又一下抵在沈桢脊骨,溢出的气息震荡入心。

窗外夜色迷蒙,他呼吸沉重如铁。

***

第二天早晨,万喜喜按响了门铃。

安桥堵在玄关,没让她进,“陈总去公司了。”

万喜喜瞟鞋架,一双女士高跟鞋。

她当场踢开,“陈渊带回的那女人,睡在哪个屋。”

安桥没法回答,掩盖着,“陈总亲自照顾,我不了解。”

万喜喜脸一沉,“有你在,他亲自照顾?”

“万小姐...”

“我觉得。”她打断,手徘徊在小腹,“你应该换称呼了,你觉得呢?”

安桥说,“称呼您什么,由陈总告知。另外,沈小姐为何醉得不省人事,万小姐,其实您何必呢?”

她扫了一眼万喜喜的肚子,“您准备了重磅筹码,谁又能妨碍您。”

万喜喜冷笑,“有机会,我第一个开掉你。”

说完,进入客厅。

陈渊穿着墨蓝色的丝绒睡衣,坐在沙发上翻杂志,清新的柠檬海盐味道,他刚洗过澡。

短发半潮半干,不似往常那样凌厉有型,此刻,蓬松而清朗。

他永远一副波澜不惊、性感又温润的模样,温润中是疏离和中立。

万喜喜搬椅子,在对面坐下,“她在这里过夜了。”

第75章 禁止者堕落

陈渊专注翻杂志,没回答。

“我父亲在陈公馆,等了你一晚。”

他淡淡开口,“如果你足够聪明,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坦白事实。”

“我的确要坦白。不过,是向伯父伯母坦白你金屋藏娇,藏了陈二的女朋友。”

万喜喜说完,直奔楼梯。

“站住。”

陈渊撂下杂志,看向她,“我允许你上楼了吗。”

“我们即将成为夫妻,我没资格参观我丈夫的住处吗。”

“夫妻?你下结论为时过早。”他起身,一步步逼近,越过她横在前头,留给万喜喜一副宽阔无情的背影,“你真怀孕了吗。”

她扬起下巴,“大庭广众公开喜讯,会有假?”

陈渊停住,“是吗。”

万喜喜坚定死咬,“九个月后,孩子就出生了。我父亲和陈伯父的打算,让我们早日登记,我安心养胎,你筹备婚礼。婚外生子,影响家族的名声。”

他侧身,面容浮起笑意,“先斩后奏,你挺有胆。”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万喜喜挺直脊背,“上流阶级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凭心狠手辣出头的?为欲望不择手腕,不是过错,是格局。”

陈渊笑意更深,“外界算日子,是我们订婚宴那晚有的,这是你拖延一个月的目的,我即使当场否认,没证据支持,而你准备了总医院的孕检报告。”

万喜喜把玩着胸前的项链,“配得上你的女人,当然要有智慧。只是我很寒心,你并不期待自己的亲骨肉。”

陈渊挑眉,“媒体和观众不在,还要戴着面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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