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姿势,在光亮中异常暧昧,她几乎完全陷在他胸口。
“你...和银瑞的贺总吃饭么...”
“是。”喑哑,磁性。
像电焊的钻头,猛烈地朝心口刺,电得她麻麻酥酥,软得难受。
沈桢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反复蹭过他颈侧,陈渊手臂环在她腰肢,没移开。
“他同意要我了么。”
“他要你?”
他一重复,沈桢意识到,有歧义。
“银瑞要我...”
陈渊这时挨近她脸,呼吸也渐重,“他们不要,我要你,行吗。”
她说不利索话,耳根火烧火燎,“我不是那意思。”
他眼底原始的欲望蒸腾,却强制压下,只带深沉的笑意。
“我明白,在逗你。”
沈桢偏开头,刻意回避他目光,“安秘书说,你经常有酒局。”
“是。”
“那你的酒量还这样差。”
陈渊清楚,她在试探他的底。
“你认为我没醉吗?”
他直白戳穿,她一时噎住,“倒不是...”
“你猜中了。”陈渊打断沈桢,“我装醉,吩咐安桥诓你。”
青色烟云被灌入的海风吹散,那艘遥远的渡船虚化为细窄光圈,掠过他鼓起的鼻梁。
恰到好处的夜色,温柔的海港。
陈渊令这一切,都沉沦在他深刻贲张的男人味。
沈桢不自在,挪了一下,试图滑出他臂弯,陈渊收拢,结实的胸膛贴着她,“我诓你过来,没打算放你走。”
第41章 浓烈
他眉目慵懒,衬衣穿得也不规整,袒露的胸口晕开一片酒精导致的红霜。
野蛮的体魄,斯文的皮囊。
原始欲和现代文明,双重灵魂在他身上歇斯底里的碰撞。
任何一个女人面对陈渊,也心神不宁。
她僵住,“这是你的醉话?”
他眼里的笑意愈来愈满,“真话。”
沈桢顿时更僵硬,浑身汗涔涔。
陈渊偏头,唇从她颈侧,挨到脸颊,那似有若无的烟草和酒气,迷得人恍惚,又烫得上头,“热吗。”
沈桢下意识后退,他掌心摁住她腰肢,退无可退。
一开口,暧昧得要人命,“我被你勾住了。”
她隐约感受到,来自陈渊腹部的精壮的力量,隐晦而神秘的部位,有些窒息。
“我没勾...”
他手探入身下,轻轻一拽,沈桢半身裙的拉锁勾住了他西裤腰带。
她果真,想歪了。
陈渊系上金属扣,低声戏弄了一句,“你以为,勾住我什么?”
“我渴。”她慌慌张张转移话题,“有水吗...”
副驾驶那瓶纯净水,只剩下半瓶。
“是安秘书的?”
陈渊此刻眼神的确有迷离的醉态,“我的。”
沈桢犹豫,没接,“有新的吗。”
“没有。”
明显刁难她,逗她。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角,“不喝。”
他嗓音也含笑,沉,哑,像清晨闷在被子里,性感撩人得紧,“知道你不喝。”
沈桢埋怨,“那你还给我?”
陈渊的唇越发近,几乎贴上她,“喜欢看你脸红。”
她反手推搡,“没红。”
唇齿阖动间,他微微触碰了她,像虚浅的吻,却不似吻那般真切,挠得发痒,“是我红了,行吗。”
陈渊握住她开衫的衣襟,一点点褪下,他手指没有茧子,干净平滑,也炙热,像弹拨钢琴键,在她肌肤掠过。从臂膀,锁骨,到背部,她身段很好,介于少女的青涩和成熟女人之间的韵味。
那一层细密的汗珠,验证了她有多紧张,同样,也意味她抗拒他。
“这样好些吗?”
只不过车厢太热,脱一件外套而已,被他演绎的,如此欲而诱惑。
那种难得一遇的,真正的调情高手,动人心弦于无形。
她原本觉得,陈渊绅士克制,没想到也有这一面。
陈崇州似乎没有。
他纵欲的一面,也近乎是禁欲的模样。
或许,他有。
情感上的放纵,疯狂与失控,都倾注于另一个女人。
陈崇州为倪影,染上烟瘾,游戏人间。
这故事听上去,荒唐又浪漫,他要是和倪影修不成正果,不知道还爱不爱得上别人。
其实沈桢没那么放不下他,又不是相好了十年八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她只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被周海乔害苦,又被陈崇州玩弄,充当排解男人寂寞的一盘菜。
陈渊发觉沈桢在颤抖,手覆上她后背,气息一起一伏。
他莫名好笑,“我醉了还是你醉了?”
夜太深。
海湾灯火朦胧,轻而易举掀起白天积压的情绪,巨大的无力感像窗外奔腾的潮水,淹没了她。
“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