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问了一些学习相关的事。”
白桑这样欲盖弥彰地回答。
心道自己刚才的话太过破廉耻。
他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刚刚的话没有除了裴清以外的人听见。
[不然也太奇怪了……]
听着白桑后知后觉的心声,贺修嘴角上扬。
马飞看着大美人从耳垂到脖子都红透了,在附上贺哥那得逞又恶劣的笑容。
“……”
大美人是真的被吃死。
虽然贺哥沉迷的程度也不遑多让吧。
马飞问:“大美人,以后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白桑眨了眨眼,“当然可以啊,你就叫我白桑好了。”
“那可以叫桑……”桑吗?
马飞的话还没有问完,就被贺修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
卧槽。
你贺哥是懂随时随地吃飞醋加无时无刻雄竞的。
马飞一拍脑袋。
确实仔细想来贺哥都没有叫过“桑桑”这个小名,当然也是不可能允许他们叫的。
马飞将剩下的半句话吞了下去,老老实实地问:“那贺哥可以叫你桑桑吗?”
白桑的脸一下子就像被泼上了粉色的颜料一般,染上桃花色的红晕。
“为什么是你问?”
贺修当即蹬鼻子上脸,利用三分颜料开染坊,“可以吗,桑桑。”
这算哪门子请求,在没有得到同意的回答之前就自顾自地用了!
白桑:“……”
你这分明就已经叫了!
马飞要被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给弄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不过大美人你的名字挺好听的,白桑白桑,朗朗上口。”
白桑眼眸微动,语气温和,“嗯,扶桑树的桑。”
马飞装懂地点头,复读机一般重复道:“哦,扶桑树的桑。”
白桑笑了笑,“是有典故的。”
马·名字随便起的·飞羡慕地说,“你们文化人可真好,连名字都是有典故的。”
不像他,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闭着眼取的。
在一旁听着的贺修语气有些急促,“什么典故?”
白桑看向他,那双瞳孔撞入眼前人的眼眸,“山海经的典故。”
——“你看过《山海经》吗?”
——“会有人特意去看那个?”
——“等你看了再告诉你。”
马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经?”
白桑觉得马飞的耍宝的尤其很好笑,眸中染上了笑意,“大荒东经。”
“……大黄豆经?”马飞属于是照抄作业都能抄错的儿童。
那为什么不是《大红豆精》《大绿豆经》?
白桑被这谐音梗逗笑了。
贺修则暗暗记下了这个篇目。
一高的校庆和校运会是连在一起的,今天是校运会的开幕式。
也就相当于不用上晚自习。
所有的班级都要列队下去听领导关于校运会的筹划和一些耳朵都听生茧了的注意事项。
贺修不用说,当然是非常讨厌这种流程的人。
晚上操场本来就热,再加上这么多学生在那里呆着……更加像个蒸笼。
白桑坐在列队里,能够感觉到蚊虫爬在自己的脖子上叮咬。
可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他特别容易招虫子。
在这样烦闷的夏天,这么多人站在一起还要听校长讲话,简直就是闷上加闷。
白桑这样的想法刚刚落地,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攥住了。
是贺修。
白桑小小声的告诉他:“在开会。”
贺修则用“那算什么”的表情回答了他。
开会没开到一半,他就拉着贺修的手带他跑路了。
晚上草坪之上黑灯瞎火的,走了两个人也不会被察觉到。
——当然就算被察觉到了,贺修也是没在怕的。
两人没有离开太远,只是到操场边上。
一高临近鹤城的湖,站在一高操场边的台阶上能够欣赏到湖面。
白桑伸了个懒腰,“操场上闷死了。”
贺修的目光则落在他雪白的脖颈之上。
路灯洒下昏暗的光芒,在那一片皮肤之上打下一阵暖光,泛出诱人的色彩。
那里刚刚还被虫子叮咬过,留下了一颗浅浅的红色印记。
弄得贺修蹙起眉,想要伸手把那个印记抹平。
只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觉察到他的视线以后,白桑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你……”
夏天,所有人当然都会穿领口松垮点的T恤。
因为那样更加清凉。
白桑从来没想过穿这种衣服还要防色狼。
“你真是!”
白桑的语气激烈了点,但由于骂人词汇的贫乏不知道说什么教训这个家伙。
看他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贺修扬起一抹恶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