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切的开始再到结束。
无论是在塔之中,还是去到无限世界。
毫无疑问,他是他的守护神。
就像那个名字的含义那样。
想到这里,白桑的笑容有些苦涩。
他那时只是说着名字会代表羁绊,代表重要的含义。
一语成谶。
贺修一直关注着他的情绪,沉默不语。
要不是知道那个人是谁,贺修恐怕就会克制不住无名的怒意。
可他好像知道那个人指代的是谁。
贺修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了。
这不就是让他正面听爱人的表白吗?
白桑瞥到他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问:“你的表情好奇怪。”
贺修移开目光,一贯冷静的目光竟然有些狼狈的意味。
“这风吹着有点闷。”
“我们是彼此的守护神。”
贺修顿了顿,又是这样的说法。
他俯下身,“你为什么又这样说?”
又。
白桑抬起头,正对上了贺修的视线。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说过。
眼前的人背对着晚霞,背景是一片炙热的火烧云。
他的眼底也格外炙热。
白桑不自在地揉了揉脸颊,“你别靠这么近。”
他这样说,贺修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贺修比他高大,一展臂就能把他完全搂在怀中。
贺修的目光扫过他的耳垂,一路到脖子。
喉结不由得滚了滚。
那里原本是一片雪白的,现在染上了可爱的粉色。
看得出来,这个人对于亲密接触的反应非常生.涩。
贺修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他发誓真的是情难自控,没有多余的意思。
但是这个动作直接让白桑瞳孔放大,疯狂眨眼盯着他。
真的像是一只在路边蹦着结果被薅了一把白毛的兔子。
贺修另一只手不由得摩挲着指腹。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养过的兔子,是一只雪白的小家伙,那孩子被触碰了以后也是这样的反应。
“继续跟我说说他。”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偏偏这么近的距离,那声音直接摩擦着白桑的耳际。
[小时候绝对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越长越歪了!]
小时候的1450白桑还是能调戏调戏的,现在则是被拿捏的那一个。
现在那个少年却已经变成了大尾巴狼的样子。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白桑怒而看他,声音里含着怒意:“他现在已经长成混子了,说也是白说。”
贺修嘴角勾起一点笑意。
更像是他以前养的那孩子了,薅毛的时候它就是这样看他的。
贺修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绝对眼前的人很熟悉,而且还总是莫名地想要亲近他。
但他从来不违背自己的心愿。
白桑依旧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
这个动作严格来说不算是瞪着,只能说是眼睛格外有神而显得很有气势。
贺修越看越心痒,“什么样的混子,我这样的吗?”
白桑:……!
那张脸近在咫尺,眼底明晃晃地带着笑意。
他的声音带着调侃的意味,划过白桑的耳膜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你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混子!”
白桑背过身去,暂时算是挣脱了他的束缚。
贺修耸耸肩,手臂靠在栅栏上,“继续说说他?”
估计是为了平复自己的心跳,白桑试着说1450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跟我约定好的那个人,是一个独立特性的人。”
白桑平静地陈述:“他好像很难以理解别人的情绪,更加无法做到和他人共情。”
贺修只是听着,没有搭腔。
他的眼底漆黑幽深,很难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什么情绪。
“我们的相遇是一个所有人都不喜欢的意外,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下,那样的他,却是真正有情有义的人。他并非不懂感情,只是没有人教过他。”
“但是他已经学会了。”
白桑说着,缓缓垂下眼睑,眼底泛着微光。
贺修想要倾听他的心声,但眼前人的内心在此刻格外地纯粹、干净。
“如果我能再见到他的话,我会告诉他,我过得很好,一生平安顺遂。”
白桑没有办法说太多,但他知道贺修是一个聪明人。
他们之间的对话云里雾里的,这才能不引起“祂”的注意。
听到他的话,贺修默了默。
白桑转过头,眼底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你有没有看过山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