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看它乐不乐意了。”萧泽垂下眼睫,下巴轻点重荆藤所在的方向,不阴不阳地答道。
白悄脩然转头,期期艾艾地看着棘。
身上伤口处的血液缓慢不停地渗出,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下显得阴霾重重,棘不发一言,额角青筋若隐若现。
紧咬着的齿关、绷紧的下颌骨,还有抿成平直线条的嘴角,无不透露着男人满腔不愿的心绪。
棘眼眶血红,死死盯着白悄:“……”
这人骗他的事情还没完。
那段稀里糊涂的日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悄把他当什么了?
如果现在走了……
他何时才能重新找到这人算账?
他……
他不想就这么走了。
棘阴鸷目光慢慢消融,眼尾逐渐染上一层湿意,他嗓音低哑,扯着嘴角咧开一个冷笑:“行啊,我走就是了。”
“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们来救我,不然我就得死在这里了,”棘掀起眼皮,挑衅意味十足地看着萧泽,“不过嘛——”
他头往后靠,姿态放松,满脸的无所谓:“——想要我离开也行,我伤得这么重,想走也走不了。”
“白悄,”棘阴冷视线掠过眼前人殷红的唇,薄唇掀起一个恶劣的角度,“用你的口水治疗我。”
“就现在。”
·
萧泽靠在囚房的另一边墙壁,离另外两人的距离不到三米。
他原先双手抱胸,站姿也懒散,事不关己的态度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整个人矜持冷静,有一种身居高位的懒怠和傲慢,那是事情全然在他掌控之下的自负。
但不知何时,男人云淡风轻的五官一寸一寸发生细微变化,眉心克制地皱起,幅度并不是很大,可那双棕色瞳孔却应激似的竖成小点,沉沉眉眼倾轧下来,满目阴霾。
握成拳的手发狠地用力,发出令人牙颤的骨节摩擦的咯吱声。
有什么事情……在脱离他的掌控。
眼前的一幕在漆黑的环境下也依旧清晰,萧泽从未像今天这样如此痛恨异能者过人的感官能力。
视野、耳道,包括空气中黏热的水汽、和白悄口中温软湿热的香气,都无孔不入地侵蚀萧泽的五官。
他像个性无能的丈夫,干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被其他男人吻得全身发软,连腰都直不起来。
白悄一张雪白雪白的小脸,硬是被男人吻得又粉又软,他眉头苦闷地蹙起,睁着慌乱的眼睛,眼里晃荡着泪光,睫毛湿哒哒地分成几簇,半搭在眼前颤巍巍地晃。
本来就不大的唇,被男人火急火燎地一口吞,棘简直像个没啃过肉的饿狗,急哄哄恶狠狠就咬了上去,尖牙抵着白悄软乎乎的唇肉,舌头撑开齿关就往唇内突突地扫。
男人嘬着白悄小小嫩嫩的舌尖一顿猛吸,像个拉杆拉到最高强度的抽水箱一样,要把白悄嘴中的口水都吸干。
他喉结一上一下明显滚动着,吞吃白悄的口水,像八百年没喝过水的旱灾灾民。
白悄被吻得嗓子眼不住收缩,舌尖瑟缩、口腔嫩肉发抖,手脚都酸软无力,细细腰肢也被男人大掌扣住,别说逃了,连动都动不了。
棘明明已经受了重伤,可亲他的力道这样重,猛虎一般的凶悍,又咬又吞又吻,好像要借这个吻,把他吃进肚子里。
白悄发颤的指尖无助地在空中抓了抓,喉腔憋出一句又细又闷的:
“唔……!”
他被欺负得脑袋发晕、眼前发黑,实在受不住了。
“操……”
萧泽再也忍不住,大步跨前蹲下,扳住白悄的肩膀就往自己怀里带:“畜生你他么够了!!”
“嗯唔!!”
细软叫声骤然接触到空气,立刻变得无比清晰,那发颤的尾音可怜极了,却听得另外两个男人身体齐齐酥麻了大半,高温热意噌地一下烧向四肢。
萧泽动作太急,棘的舌头又钻在白悄嘴里死命不放,白悄后背被巨力裹挟,前胸是紧咬着他舌尖不放的精壮男人,只觉口腔被锋利齿尖恶狠狠刮过,小舌头都要被人吮烂了。
他受不了如此剧烈的酸痛刺激,眼泪花瞬间冒了出来,躺倒在萧泽怀里张着嘴,口水流满了整个下巴尖尖。
“哈……哈啊……”
正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白悄,不会想知道,自己此时喘着气、流着口水的模样,在另外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眼里,是怎样的活色生香、欲气满满。
金色碎发垂在脸颊,眉眼是红的,鼻尖是红的,嘴唇被亲烂了,红彤彤的肿胀舌尖畏惧地缩在嘴里,整个口腔都熟透了,像坏了似的,不停地分泌口水。
白悄这幅样子,如果不是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说是被人搞透了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