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小声哄他:“棘?宝宝?弟弟?世界上最厉害最能干最帅气的弟宝——”
“……闭嘴。”
棘脸红脖子粗地捂住了白悄的嘴,他瞪着眼装凶悍,声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你不生气了我就不叫了,弟宝弟宝弟宝弟宝弟宝——”
白悄在棘的掌心下笑弯了唇,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在棘指尖戏弄一番,又很快逃走。
“……我不气了!你闭嘴!”
棘简直拿这个无赖的女孩没办法,他强装的冷酷、凶悍和生气,在无数软声呼唤的“弟宝”中,完完全全地溃不成军,败下阵来。
棘收回了捂住白悄嘴唇的手,连带着也不再握紧白悄的腰,他往上颠了颠腿,示意白悄下来。
“……下去,我要去拿点东西。”
“刚才是谁抓着我把我放他腿上的?现在又叫我下去。”
白悄笑眯眯地抱怨了一句。
棘脸色一僵,他撇过头去:“你管我,你这个女人这么重,我才不要当你的人肉坐垫。”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棘屁股黏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丝想要起身的迹象都没有。
“……”
静悄悄的洞穴角落,穿裙子的“女孩”坐在高大男生身上,灯光轻柔地打在他们的侧面,两人交缠的身影被放大投射在岩壁之上,宛如一对正处于热恋期间的小情侣。
燥热的粉红气息,浮动着周围的空气分子,悄无声息地潜入两人之中,沉默伴随着愈加剧烈的心跳声,无声呐喊。
白悄没有说话,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棘的侧脸看。
棘喉咙动了动,偏过去的半边侧脸落入阴影之中,眸光微微跳跃着,纯黑的瞳眸映出了细闪的光点。
他垂在椅面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这么长时间不说话……
她生气了?
棘心里一紧,就要转回脸来去看白悄,却没想到——
一个温软的吻,轻飘飘落在他的侧脸。
白悄亲得很轻,只唇肉微微贴上棘的侧颊,就像白鸟点过水面,摇晃的水纹稍纵即逝。
他亲到了这么一小口,便心满意足了,腰一施力,就从棘的腿上爬了起来。
白悄站在一旁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拍拍裙子就要离开。
却不想,他只堪堪把屁股后面的裙子整理好,就被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道重新拉回了原处。
白悄被拉得跌跌撞撞往后倒,背对着坐在了棘坚硬壮实的大腿肌上,刚刚整理好的裙摆又多了几道褶皱,乱七八糟地挤在腿间,险而又险地盖过腿根。
——这个坐姿,某人只需要轻轻动下手指,就能勾起裙边,掀开大半的裙子。
白悄拿手按着裙子布料,睫毛半颤:“……你干什么。”
一句话说得软绵温吞,含含糊糊黏在喉管里,像小猫咪轻声喵呜。
“你还问我干什么……”身后的男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蹦出来,似乎只有利用这种说话方式,才能竭力压制某种暴涨的情绪,“你刚才做了什么不知道?干完就想跑?”
白悄缩在棘宽广火热的胸前,垂眸盯着男孩腿上穿着的运动裤,仿佛那处的用料特别精细似的。
他这时候又乖起来了,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模样,衬得“兴师问罪”的棘像个不讲道理的恶霸。
从棘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白悄雪一般白的侧颊,小巧鼻梁俏生生挺着,从山根到鼻尖的线段优美精致,细腻肌理晕在光线下,连微微翘起的唇瓣勾起一个恬静美好的弧度。
这幅样子,简直要把男孩深藏至五脏六腑的柔情都勾出来,男性天生的硬心肠在温香软玉中撑不过几秒,棘的心脏毫不设备地软了下来,滚烫暖流深入每条血管。
“……不说清楚不许走,刚才为什么要亲我?”棘放低了声音,搂紧了怀中人的腰,又把白悄的一只手牵进了自己掌心里。
他慢慢低下了脑袋,把下巴搁在白悄的肩膀上。
白悄全程都没怎么拒绝,乖巧地像个布娃娃,棘去捉他的手,他就松开五指任棘捏着;棘把下巴放他肩上、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就拍打在他耳边,白悄也只是缩了缩脖子,甚至连脸蛋都没偏一下。
“……没为什么,想亲就亲了。”
白悄垂着眼,慢慢道:“你不是需要精神力吗,那我就亲亲你咯,前段时间不一直都这样吗……”
“哼,”棘捏着白悄软软的指关节,把人柔若无骨的手包在掌心,五指又从白悄的指缝间穿过,摸着他的手不放,“我才不信,你这个小骗子。”
他静了几秒,突然放开了白悄的手,扣住白悄的下巴,让人脑袋往回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