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悄脸蛋爆红,脚步挪啊挪,双手也背到身后,灰溜溜地从隔间出来。
他低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连抬头看一眼江驰都不敢。
“怎么,不认识我了?”江驰轻哼一声,淡淡道。
白悄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垂头丧气:“认识。”
“那干什么看见我就跑?”
白悄脸臊得慌,他攥着自己的衣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小气地道:“……尴尬。”
江驰看了那金黄色的脑袋一眼,走到洗手池旁边,对着镜子整理手上的绑带。
他轻描淡写道:“确实,上厕所不关门,要不是因为今天凑巧我俩相遇,我还以为你故意对我耍流氓呢。”
可不是吗,有人在还开着大门拉嘘嘘、露着小鸟给人看,这不是对人耍流氓是什么?说是性、骚扰也不为过!
白悄听到这话,偷偷摸摸地抬起头,想趁人不注意瞄人一眼。
而他正对面恰好就是一大面镜子,结果白悄在镜子里被江驰抓到了悄咪.咪的眼神。
白悄:……
偷看人家又被人抓到了,事情还能更坏一点吗。
江驰盯着那飞速收回去的小眼神,嘴角没撑住,露出一点微小的笑意。
但他很快绷紧了嘴角,那笑意很快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悄低着脑袋,没有看见。
“所以,你是真的在耍流氓吗?”
江驰随意道。
如果这时候有熟悉江驰的人在,一定会感到非常的不对劲。
以江驰的性格,几乎很少会看到他对某个人某个事如此的执着——
尤其是,两次询问都带着轻微的逗人意味。
毕竟,这都第二次对人提“耍流氓”的事情了,什么时候见过江驰如此主动、逮着一个话题让人回答了?
这样的表现,也太不像他了。
但白悄并不了解这个分别了五年的男人,而江驰的语气又太过平静,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当真了。
脑袋晕晕、小脸绯红的漂亮少年,被接连的追问搞得睫毛乱颤,慌张得连自己的手脚都找不着,只能又急又弱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耍流氓!”
“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白悄脑袋笨,嘴巴也笨,只干巴巴地为自己解释了这一句,便焦头烂额地在想下一句该怎么说。
江驰已经把手上的绑带系好了,他转过身来,正对着白悄,冷淡道:“所以如果是别人在这里,你就能安心敞开大门让人看你的小粉鸟了?”
?
什么小粉鸟?
白悄莫名其妙地抬起了头,看到了江驰的视线。
他顺着江驰的视线慢慢低头往下,最后把视线定格在——
自己的胯下。
然后……
白悄好不容易下了温度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心脏扑通扑通跳地比兔子跑还快,几乎就要从喉口蹦出来。
被人看到命根子了!
自己的命根子还被人叫成“小”“粉”“鸟”!
这这这这这……呜呜呜呜呜,到底是谁耍流氓啊!
白悄的大脑彻底当机,红润润的嘴巴张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仅白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接连提问的江驰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沉默,卫生间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其实是因为,江驰自己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这么……这么说话的。
这种蛮含戏谑意味的露骨话语,对五年都没再见过的人、重逢后第一次见面,他就如此轻易地说出,实在是太古怪了。
江驰抿了下唇,感到有些轻微的烦躁。
他重新整理了下表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冷淡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话题转换地如此突兀,白悄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不过,既然江驰不再提了,白悄也松了一口气。
他没注意到江驰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冷了一些,只乖乖回道:“我刚吃完饭,来这里上厕所。”
“只是来这里上厕所?”江驰看了白悄一眼,率先推门往外走。
白悄嗯嗯点头,脚步很慢地坠在后面,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男人大步向前,靴子踢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却没发出多大的声音。
江驰头都没回:“左顾右盼干什么,还不跟上来,自己走的出去吗?”
身后传来恍然大悟的“噢噢”声,紧接着,江驰立刻感受到离自己不远的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地方追来一只小尾巴。
“你只是来上厕所,门卫怎么放你进来的?”
“我没和他说上厕所,我说我是异能者,他就放我进来了。”
“你进来的路口旁边就有卫生间,怎么跑到这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