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上上,你这个贱人!”封云云受不了地大叫着,宛如一个疯子。
封上上朝她咧嘴一笑,“你们父女两大可以试试,要是再敢惹我,我绝对说到做到,谁怕谁,我就是死我也要把你们拉下去给我当垫背的!”
这一笑宛如恶魔,封云云吓得后退一步,自己亲爹不敢去救。
“上丫头,你给我住手!”村长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她犹如一个女土匪一般把封天保踩在脚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上丫头你疯了不成,他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不能这么做!快放开!”
“长辈?就他也配当得起长辈两个字?村长你摸摸良心说,我在封家过的什么日子,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猪晚,不光要干家里活,田里活也一把罩,我一个姑娘家,还要帮他一起杀猪,这是姑娘家该干的事情吗?啊?我不光要累死累活的干,回到家连个房间都没有,就跟个乞丐一样睡在柴房里,连床被子都没有,天天还不准吃饭,只能用他们吃剩下的菜汤蘸一点锅巴吃两口饭,一天天的饿了只能喝白水,村长,我这样的日子比得上村里的畜生吗?”
村长震惊地瞪大眼睛,他也是第一次具体听说封上上以前的日子,以前只知道她过的不会太好,但具体的也不知道,毕竟封家人也不会在外面宣扬自己如何苛待继女,封上上也是个闷葫芦,从来不跟人说自己的委屈。大家对封天保的做法都表示理解,毕竟哪有男人能真正喜欢自己妻子和前夫生的孩子呢,能同意封氏把拖油瓶带过来,并且给口饭吃把她养大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现在听封上上亲口说出在封家过的日子,他自己都觉得这日子过的简直不如畜生。
这封天保,过分了。
“村长,你可以算算,我从十二岁开始帮他杀猪,若是按照他请人的工钱算,我帮他赚了多少钱,这些钱完全够我在他家好吃好喝好睡吧,可我依然过的猪狗不如,我真的过够了,不想再过这样猪狗不如的日子,我自己靠自己,和他彻底断绝关系,结果他瞒着我收人聘礼,要把我嫁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人带着人来拦我,跟我说下流的话,还扬言说婚后要打我。村长,这样的人能当得起长辈吗?啊?!”现在人也打了,村长也来了,封上上知道戏该收了,所以声泪俱下地开始营造自己受害者的形象,毕竟她可不是受了委屈自己默默咽下的人。
“混账!”村长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地上的封天保,“你简直是糊涂!谁让你这么干的!你快点把钱还给人家,别把上丫头给推到火坑里。”
围观的人里也有好的,听封上上说了这么一通,也开始讨伐起封天保来,“我说封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上丫头虽不是你亲生的,但这么多年好歹叫你一声爹,你哪能这么坑害她呢,这太丧良心了!”
“做人不能这样,虽说儿女的婚事由父母做主,但做父母的只想着给儿女找个好的,你哪能把上上嫁给这样的人呢,换成你家云云你舍得么?”
“换成封云云他当然舍不得,毕竟是亲生的,这人啊,心就是偏的,但也不能丧良心,不然死了都得下地狱。”
封天保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抬不起头,胸中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封天保横行了这么躲年,还没吃过今天这样的亏,他养了这个拖油瓶这么多年,现在她发达了,竟然不想着回报他,还欺负自己女儿,那他凭什么不能决定她的婚事?他就是把她嫁给畜生她也得乖乖地嫁!就是告到衙门他也是有理!
但他知道,这话不能现在说出来,不能当着这么多村人的面说出来。所以,他很识时务地没有吭声,看上去就跟知道错了一般。
见他如此,村长连忙劝封上上:“上上啊,你爹他知道错了,你气也出了,赶紧放开他吧,不然就是你的不是了,啊,听话。”
封上上点点头,把脚挪开,“行,村长,我听您的话,但希望村长您多跟他说说,不要再找我麻烦了,我只想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村长怜惜地道:“好好,我多跟他说说,好孩子,你好好的。”
封上上朝村长点点头,转头往门外走去,看都没看哭着呼唤她的封氏,从今往后,她和封氏也没任何关系了,封氏再嫁之时带着原主一起嫁的这份恩情,耗完了。
至于封天保,临走前他那不甘愤恨的眼神她看的一清二楚,她不信他会就这么算了,她敢肯定,封天保一定会来衙门告她,理由就是她殴打父母,有违孝悌。
大魏朝崇尚孝道,讲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孝之人甚至连官都无法当,子女若是不孝,告到衙门,重则牢狱之灾,轻则板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