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粉红泡泡顿时烟消云灭,只余下一片慌乱,“学长,我去接个电话。”
刚留下这句话,她随意趿拉上拖鞋就跑了出去。
岑安衍眼神有些暗淡无光,他对着消失的背影轻轻应了声,“嗯。”好像在说给自己听。
女朋友对于自己的存在遮遮掩掩,即使他理解,也很难完全不在意。
陶思素跑进自己房间才接起视频。
关咏兰看清她背景的房间,问道:“还没出门?”
陶思素答:“嗯,还在收拾呢,马上就走。”
说着她悄摸对着镜头外的岑安安狂使眼色,岑安安立刻领悟过来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陶思素放了心,将镜头对向她的方向,岑安安立马扬起灿烂笑容热情say hi,“阿姨好!”
关咏兰朝她笑笑,“你好,女孩子在外多注意安全。”
“您放心,我们每天都跟家长报平安的。”岑安安回答。
电话挂断后,陶思素顿时松了口气。要是被她那如同年级主任存在一般的母亲知道她在谈恋爱,那不出意外,最近一趟来自魔都的航班必定有关咏兰同志,棒打鸳鸯将是她此次行程的唯一目的。
“这是还没落实我哥的名分呐?”岑安安笑嘻嘻。
陶思素有苦难言,“我尽量快一点儿吧。”
大家都收拾完毕后,四人准备先去附近的特色景点打卡,正好里面有耳饰店方便两个姑娘把打耳洞的心事给了却。
作为打耳洞的提议者,岑安安当然要做第一个尝螃蟹的人。
耳洞店是用那种类似订书机样式的一次□□具来打耳洞,当店员消完毒后在她耳垂上定点时,她就开始慌神了。
但对上哥哥那死鱼般的眼睛,她仿佛感受到了挑衅,顿时就生了战斗精神,竟然一鼓作气无痛拿下两个耳洞。
不过在旁边围观的陶思素却没那么勇敢,在看清店员动作的她顿时被劝退,那种穿透血肉的触觉好像已经落在了她身上,叫她有些想要临阵逃脱。
店员怂恿道:“不疼的,回头过一段时间就能随便戴那些漂亮耳饰了,这谁不心动?”
岑安安也在一旁附和,“我以自身经验保证,确实一点儿也不疼。而且你答应要跟我带闺蜜耳环的,不会就要反悔了吧?”
陶思素被说的有些心虚,她正欲赴死却被岑安衍拦下。
“岑安安浑身上下属脸皮最厚,估计耳垂也比其他人厚一些,她不觉得痛也正常,你没必要参考她的意见。”
周哲在一旁笑嘻嘻,“而且你们现在应该算姑嫂关系。”
岑安安怒气冲天,她开始无差别攻击起两人。
“岑安衍,你什么意思?”她质问完哥哥又转向周哲,“姑嫂怎么了?姑嫂就不能做闺蜜了,你个下头男。”
“字面意思。”岑安衍不理她,转头同陶思素继续讲话,“如果不想继续也不用勉强,我看旁边也有耳夹可以选择。”
陶思素摇摇头,“我还是打上吧,反正这会儿朝溪还不算太热,正好减少发炎几率。”
“好。”岑安衍伸手揉了揉她小巧的耳垂。
剩下的周哲非常懵逼,“安安同志,你误会了,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在你们女孩阵营有需要的时候,我绝对抛弃男性阵营第一时间冲向你这边,希望您看到我的决心!。”
看到两人亲昵动作,岑安安白眼翻到天上去了,“搞区别对待还属您最强。”
同命苦人周哲含泪赞同,“很难不同意。”
酒精棉片落在耳垂上时,陶思素不由瑟缩了一阵,她小心翼翼开口,“虽然这是无效请求,但我还是想跟您请求一下,待会儿能不能稍微轻一点啊?”
店员笑,“我尽量,要不您让您男朋友在旁边抱着你好了,我看其他小情侣经常这样,据说能很大程度降低痛感。”
据说这是有情饮水饱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病急乱投医的陶思素别无他法,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岑安衍,“可以吗?”
岑安衍叹口气,走过去任由她扑到自己的腰间。
左耳洞打穿的一瞬间,腰间环住的手用劲了许多,岑安衍安慰似的拍拍她的后背,“还好吗?”
陶思素哭丧着脸,“不太好,分明很疼,小姐姐趁机把另一个也给速战速决了吧。”
岑安衍捂住她的眼睛,“今天挺勇敢的,甚至没哭。”
“哥,我说你别太荒谬,打个耳洞至于哭吗?你别谈个恋爱把人都整傻了,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岑安安不忍直视。
岑安衍冷眼瞥她,“管好你自己,是谁吃饭咬到舌头哭了一整天?还非要请假不去上学?”
是有这么回事,但那都是她小学二年级发生的事了好吗?岑安安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