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素果断摇头,“不了,我短时间内恐怕都缓不过来了了。”
“既然胆子这么小,又干嘛非得来看恐怖片,这不是自找罪受吗?”岑安衍领着她坐去了前厅的长椅。
陶思素坚决为自己正名,“我这是寻找刺激,最近身心俱疲,我得找个突破口好好放肆一下。”
她有个最大优势,就是无论看了多么恐怖的东西,不出三天她就能忘得干干净净,所以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挑战自我,
岑安衍幽幽看她一眼,“哦,那你今天收获应该挺大的。”
“怎么说?”
“你刚刚叫的声音比我在山上听到大爷们叫的都大。”
陶思素:“......”
两人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岑安安和祝月仪意犹未尽地讨论着刚刚的剧情,甚至还上升到哪只男鬼身材更好这种话题。
岑安安看见长椅上紧紧挨着的两人,她不怀好意地笑,“哟,我看你们这么久没回,还以为你们私奔去了呢?”
岑安衍轻轻敲了敲她的头顶,“知道私奔什么意思吗,就好意思乱用?”
“我怎么不知道,不就是两情相悦的人不顾世俗阻拦执意出走吗?”岑安安捂住脑袋冷哼一声。
“你看哪个条件符合我们?”他警告地看着她。
不管两情相悦还是出走都符合!!!岑安安怂气地在心中呐喊。
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岑安安不敢和他硬刚,只好忽略对方转移话题,“这个点正好吃夜宵,附近有家街头烧烤很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要!”陶思素和祝月仪来了兴趣。
岑安衍没有决定的权利,只能默不作声充当工具人角色。
看他们点的多,老板还热心送上了几瓶啤酒。
看见岑安安蠢蠢欲动的双手,岑安衍立刻阻拦,“未成年人不能喝酒,这你难道不知道?”
陶思素作为一个成年人都被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当岑安衍冷冷的眼神落在她握住瓶身的手上时更是如此。
她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打气,“我三月就满十九岁了,你看过我身份证的。”
岑安衍默默收回了自己欲出口的话,但拦不住岑安安八卦的心。
“让我想想,什么情况下才能看到别人的身份证。”
“当某人考试零蛋却不敢自己查成绩的时候。”岑安衍冷笑。
岑安安:呵呵,滚啊!
岑安衍要开车,于是桌上只剩了陶思素和祝月仪两人在猛猛灌酒。
考虑到上回陶某有过“奶醉”的前科,岑安衍不放心地问了一遍祝月仪,“你酒量还好吗?”
祝月仪比了个OK的姿势,“放心,半斤白的不是问题。”
他点点头,又幽幽开口,“那回去之后得多辛苦了。”
起初祝月仪并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含义,当喝了半杯的陶思素在桌旁又哭又笑,又唱又闹,她才知道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苦难。
岑安衍手上试探的动作还没做,就见陶思素站起身主动抢答,“我知道,这是十,你是金融学专业,我是化学专业。”
岑安衍欣慰地点点头,并放下了悬着的心。
但,放下的还是太早了。
因为对方在此刻突然开始飙泪,“别劝我了,化学就是天坑。你们学金融的多半都等着回去继承家业了,是不会懂我这种打工仔的,呜呜呜~”
岑安衍愣坐在原地,不知道她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岑安安也被震撼到了,她同情心泛滥,立马出声安慰,“没事,只要你努力学习,以后也能自己做老板的。”
岑安衍冷笑,“你要不要想想,该好好学习的人到底是谁?”
岑安安醒悟过来偷偷眼泪抹,面前坐了一圈顶尖学府的学生,和她这个在本科线上挣扎的人那可是大不一样。
陶思素挨个抓着身边人的肩膀发问,“你可以收留我吗?我吃的很少的,还可以做家务,我很勤快的。”
“为什么不回去?”岑安衍问。
“反正就是不想回家。”她噘噘嘴不肯多说。
岑安安笑眯眯,“那你找我哥就对了,正好我妈在御景湾给我哥买了套房,说是拿给他做婚房,多住你一个那不是绰绰有余。”
陶思素听到希望,她转过身抱住岑安衍的手臂,眼神诚恳祈求道:“学长,所以你愿意收留我度过这个寒冬吗?”
手臂上传来不可思议的柔软,他慌忙从她怀中抽出手臂,假装镇静道:“如果你明天清醒还问得出这个问题,那我可以考虑考虑。”
她这会儿头脑哪有这么清醒,只知道对方答应自己了,她一个劲儿地傻笑,“那你一定不能忘记哦。”
“成,只要你不后悔就成。”他意有所指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