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卷进这件事里?”应书朗试探地问道,回应他的只有方释舟锐利的眼神,仿佛在说,是的,想都别想。
应书朗心下了然,不再搭话,只是陪对方默默地喝着酒。
但是转头第二天,他就答应了路千提出的合作建议,他方释舟的固执关他应书朗什么事,但当他知道路千其实还想通过他和方释舟缓解关系时,把实话告诉了她。
“我昨天刚找过他,他的态度也很坚决,就是不想让你淌这趟浑水。”
对面的路千表情明显地变了,心情也低落下去。
应书朗怕她会改变主意,又问她一遍:“这件事你还要做吗?”
“嗯。”然后路千沉默了会儿,理清思绪,“如果不做,我一定会后悔。”她有能力帮助赵家祥或是更多的人,却因为未知的危险而却步,也许她会日日夜夜想起这份遗憾,那种痛苦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致命。
至于她和方释舟之间的问题,看来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感情的事求不得别人。
……
徐诚今天来和郑世国见面,自从路千辞职后,他还没找到一个能力足够替代的人,一会儿郑世国要是问起来,他只能先应付着。
郑世国带着助理进了包厢,徐诚立刻站起来迎接。
“徐总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让你等了一会儿。”郑世国带着亲和却又疏离的微笑,脸上的两颗痣也藏在皱纹里,仿佛没有任何锋芒。
徐诚恭敬地站起来和郑世国握手:“郑董哪里的话,晚辈也是刚到没多久。”
两人假情假意地叙完旧,坐下开始聊正事。
郑世国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徐总,之前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在做了,这几天就会给您看到结果。”
郑世国是老狐狸了,哪里会听不出徐诚藏藏掖掖的心思,他又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徐总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等价交换的意思,好的东西还是要靠自己争取才行啊。”
徐诚背后一阵冷汗,面上却还要笑着应和对面的人:“是,郑董您说的是,晚辈明白。”
郑世国敲打完徐诚,叫身后的助理把文件袋交给他:“这是应时集团在北城名府项目上的财务状况,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得看徐总要怎么报道了。”
徐诚接过文件袋,心下了然:“我明白,郑董。”
“徐总可不要让我失望。”郑世国虽是笑着的,但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狠戾,他最后抿了一口茶,起身带着助理离开。
路边的一辆宾利车上,郑世国接过助理手中的护照:“事情都办好了?”
“是的,郑董,澳洲那边都安排好了。”
“嗯,我去澳洲避避风头,你也先辞职休息一段时间,等我消息。”
“好,夫人那边真的不用通知吗?”
郑世国一想到家里那个婆娘,心里就堵,但现在他还不能离婚,一些资产还需要靠家里的账户流转出去。
“不用,我给她们母女俩留了笔钱,省着点用也够撑到我回来了。”
助理点头,启动车子。
徐诚和郑世国见完面,就赶到赵家祥所在的医院,他想过了,既然找不到人,那他就自己解决,不管是用钱还是威胁,总能有办法,他不相信还会有油盐不进的人。
他拿着果篮,在护士站问到了赵家祥的病房号,里面只有赵家祥一个人,他的腿还打着石膏,头上还缠着绷带,明显伤得比较重,徐诚心里多了些把握,像这样底层的人,一辈子能赚多少钱,他开的价格足够让他们一家人都有个好的生活。
“你是哪位?”赵家祥狐疑地看着门口的人。
徐诚笑着走进去:“恒北传媒,徐诚。我今天来,是想和赵先生谈一笔交易。”
赵家祥警惕地看着来人,眼神不经意地望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
病房的卫生间内,赵天文洗好水果,刚要开门出来,就听到病房里有陌生的声音,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开了一条小缝,看了下外面的情况,就是这一下,他看见了父亲瞥过来的一眼,便没有再继续动作,而是静静地待在卫生间里。
等外面父亲和那个陌生男人对话了几分钟后,他意识到了什么,拿出父亲放在他这里的手机录音。
徐诚已经和赵家祥僵持了几分钟,他没想到这个赵家祥还真是个硬骨头,但人总有弱点,他看到陪护床上有本高一课本,应该是赵家祥的孩子的。
“赵先生,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和孩子想想,那位的手段和人脉不是我们能想象的,但我想认识一个高中的校长应该是不难的。”
赵家祥心里咯噔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拿我孩子的前途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