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现在必须把我放出来,我和那些普通法器不一样。”
灵和沉声强调:“我可是上古神器,不能待在又黑又小的地方受罪,否则会渐渐失去生机,最后郁郁而终,带着你去见阎王。”
上古神器还会换上幽闭恐惧症?编个谎话也不编得像一点。
关易安轻嗤:“你这么说来倒显得我不懂事了。”
“知道就好,赶紧把我放出来,别叫今日那小师弟给糊了眼,真出事他可救不了你。”
以前没遇到那师弟时,她可不是这样的。
今日不过是学会最简单的术法,她就把人家的话拿来对付自己,要不是因为之前修为提升,她今日能如此顺利学会那术法?
都不会动脑子多想想,嘁。
见她还是没动,灵和冷声催促:“你要是再不放我出来,我现在就毁了这戒指,看你怎么和掌门交代。”
还是熟悉的味道,每次不合他心意就只知道威胁她,偏偏她还真没办法,再不甘也只能乖乖照做。
关易安转动戒指,按照册子上的步骤闭眼凝神,打开戒指:“出来吧,别再吵吵惹人心烦。”
靛蓝色水波显现,灵和唰地一下飞出,抱怨却没停:“开这么个小东西你都要磨蹭半天,还得闭着眼睛。”
“真遇上危险别人早就打过来了,你还在慢悠悠地开戒指,我看还不如直接等死呢。”
关易安:“……”这玩意儿的嘴还真是越来越毒了。
“瞪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灵和悬在半空,不依不饶地围着她脑袋打转:“师弟的几句夸奖就让你飘上天去,你都不想想他到底有几分真话。”
“总不能因为他长得好看你就放松警惕,昨日那个剑修也长得不错,你为何不对他如此友善?”
“好歹他的修为在你之上,又是其他剑修的大师兄,不比这个小师弟靠得住?”
“我也真是倒霉,遇上你这样笨的主人,要不是因为有……”
“闭嘴!”
关易安起身怒呵,拽下耳边的噪音用力摇晃:“说事就说事,你人身攻击干什么?”
“在师门里待了这么久,还没见谁家的法器如此聒噪!”
以前工作时受领导训斥,什么难听话都有,但为了薪水也只能忍着。
如今稀里糊涂修仙了竟要被法器教训,而且还在耳边立体环绕,演唱会前排都没他效果好。
右手甩累了,她又换到左手继续甩:“你不想认我做主人,我还不稀得要你这破棍子。”
“来自上古又怎么样,又不是免死金牌,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解开阵法的禁制,让我恢复自由?”
“你这么厉害,当初为何会连阵法都没看透,不仅被困在我家祖宅,还把我带到这里来?”
“我……唔唔唔——”
灵和不停扭动表示抗议,想说话却发不出半个音节,哪怕是用全身的灵力都没能张口。
原本温润的玉身此刻正亮得发烫,连鏊尾也被热得炸开,尾尖隐隐被烫到卷曲。
关易安大口喘气,啪地扔下灵和:“真要算起来,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这根破棍子!”
“以往我好声好气地哄着你,不过是觉得死了不值得,尤其是被人骑到头上欺负死了,更憋屈。”
“但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今日被你数落后,我也就看淡了。”
她挥开落在床边的灵和,一脚踢开他又道:“你就是变成□□也没用,我告诉你,这个仙我不修了!”
说完,她仰躺在床上平复情绪。
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畅快过,就是吼得有点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好。
关易安闭眼继续躺了会儿,还是觉得不舒服。
她起身翻开册子查看静心之术,余光扫过地上的棍子,却发现地上多了一大滩水渍。
转头望向储水缸,没坏啊,那这水是……
“这些是你干的?”
她走向灵和质问,就见刚才还能亮瞎人眼的玉身,此刻正不停溢出小水珠,像极了回南天的瓷砖,哪儿哪儿都是水雾。
还有被热气炸开的鏊尾,此刻也黏成好几缕,湿漉漉地贴在石砖上,干净的银色变成了奶奶灰。
不会是刚才反击太狠,这棍子要自绝吧?
“哎,你说话啊,这地上的水都是你弄得?”关易安蹲下身,稍稍缓和态度。
“你刚刚都用灵力把我封住了,我还能说什么。”
灵和抽泣两声,甩甩尾巴道:“都是因为你,我以往从来不会这样。”
“你这是……哭了?”
关易安探头凑近,仔细观察玉身的变化:“还真是哭了啊,我才说了那么两句就承受不住,你心里素质也太差了,我要是像你这样,怕是早就把眼睛哭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