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易安欣慰点头,嘴上继续夸赞道:“原来都是您的功劳,想不到您如此厉害,竟然还会祛痛安眠。”
“您放心,今日我一定把您洗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脏污。”
说着,她拿起皂角仔仔细细地擦过玉身,没放过任何一处,尤其是鏊尾的连接处,她特意揉搓了好几遍。
“你......你伤还没好,快些浇水把脏东西冲走,那里不用再……”
一丝冷风从身后吹来,他回头望去就见窗户正开着,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间不敢再说,生怕漏出半点喟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居然忍着没叫出来?不像是破棍子的风格啊,该不会又要提什么离谱的要求整她吧?
不行不行,得赶紧把他哄高兴点,叫他忘乎所以最好。
“您放心,我既然承诺要做这事便不会半途而废,更何况您两次把我从阎王爷那儿拉回来,这样重的恩情我怎么能不报答呢?”
关易安放下皂角,用小指继续揉着鏊尾深处:“这个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我给您多洗两次,保证让您舒舒服服的。”
“哎,你别……唔——”
闷闷地低/喘漏出嘴角,灵和慌忙禁闭双唇,把声音全都锁在喉间,哪怕是全身都跟着发热也没敢松懈。
发现手中的玉身越来越烫,关易安以为是水温过热,赶忙把他捞出脸盆,夹在盆边吹风。
待玉身的温度降下,她接着刚才的地方继续搓动,哪知,还没搓两下他又烫得厉害。
“您还好吧?要不然我去换盆冷水来?”关易安捞出他轻声问。
灵和被她弄得难受又酸爽,想说话又怕此刻的声音引来误会,只好扭扭身子晃着尾巴表示拒绝。
看不懂他的意思,关易安发觉玉柄处也跟着发烫,疑惑更深,难不成法器也会洗感冒?
她掬起脸盆里的水贴上额头,好像是有点凉,这水洗着肯定不舒服,难怪他一句话都没说,多半是生气了。
“抱歉抱歉,是我疏忽没有注意到水温变化,您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语毕,她端起脸盆走向里间,倒出平日里洗脸用的热水加温,快步回到圆桌旁。
“这下温度应该合适,您试试。”关易安提起他放进脸盆,继续揉搓玉身。
忽然变热的水激得灵和一惊,他在脸盆里来回滚了好几圈,还是没适应这温度。
开口想让她把水换回来,整个身子倏地倒转,上半身尽数没入水中,灵和急忙闭嘴憋气,一点点吐出灌进来的洗澡水。
发现盆内浮起一串串小气泡,关易安心道这回终于叫他满意了,手上搓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原来您喜欢这样洗,您放心我都记下了,以后绝不会再出现今日之失,您可千万别生气。”
以后都这样洗那不得憋死他!不能开口说话,灵和只好一个劲儿地扭着身子,想滑出她的手掌自己翻个身。
奈何她攥得实在太紧,根本不留半点空隙,扑腾了半天不仅毫无结果,他也越发坚持不住,脑袋晕晕什么感觉都没了。
关易安极为认真地给他搓洗,对于他的灵活好动,一开始还以为是他觉得很舒服有意如此,便没多想。
可洗着洗着却发现他渐渐不动了,手握的地方也越来越烫,鏊尾没有半点光泽。
她又沾了点水滴在额头,水温和体温一样,不应该啊,难道是太舒服睡过去了?
将棍子整个捞起,她轻晃玉身道:“您还好吗?要不要我换盆凉水给您降降温?”
手里的棍子还是没动静,鏊尾灰扑扑地垂下,玉身却烫得叫她握不住。
这么烫,该不会真的洗发烧了吧?
关易安匆忙换上门外的山泉水,把他丢进脸盆降温。
“啊唔……”
剩下半句话闷在水里听不太清楚,她擦过玉身试了试温度,这才捞起他架在脸盆上,坐在桌边仔细给他擦拭起来。
“抱歉抱歉,我真不知您也会生病,我这就给您把水擦干,送您去床上歇息。”
关易安仔仔细细拂过每一寸,不放过半颗水珠,尤其是鏊尾内部,用帕子蘸去水渍后,还拨开那一根根银丝用手指不停点按,嘴里也哈出热气加速吹干。
还没从冷热交替的刺激下缓过劲,灵和又被那手指弄得不敢吱声,只能闷闷轻哼两下缓解。
然而这声音在关易安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催命符。
害怕加重他的病情,她擦拭的动作越发迅速,慌张间还抓错了梳子,给他打理起鏊尾来。
“痛痛痛,你还是不要梳了。”灵和哀嚎出声,语气却比平时客气许多。
不对劲,按照往日的脾性,她这会儿早就被骂了,今日怎么会如此有礼貌,这棍子肯定又憋着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