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得好好享受才是。”
大蛇闻着味探头丝丝吐着信子,迫不及待地亮出毒牙,却因惧怕修士的攻击,迟迟不敢行动。
“原来你的修为早就在我之上,我竟没看出半点,是我败了。”
“都是拜师父所赐,弟子只是不想做替罪羊而已。”
夏柏缓缓松手,微笑望着他坠入大蛇口中:“师父放心,我会替你打理好玄鹤门的,完成你未尽的心愿。”
待那大蛇餍足一顿后,他单手捻抉将其驱赶回塔底,闪身来到塔外叫醒守门的修士。
“二位同门可得打起精神来,别再叫人将钥匙偷了去。”
守门弟子摸摸腰间,顿时慌张:“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亮出掌心,笑道:“方才我已与那贼人对战过,奈何还是叫他给逃了,好在这钥匙是寻了回来,二位同门往后千万要仔细些。”
“这瓶子里装的是紫琉山晨露,喝了凝神静心,想来二位正好需要。”
“多谢夏师兄。”左侧的弟子抬手接过瓷瓶,躬身道,“我这就去塔内查看。”
他饮下瓶中晨露,拿起钥匙走向塔中,旁边的弟子见状也想跟去,正要请夏柏帮忙却被拦下了。
“你不能去,锁妖塔需留一人值守。我这就回去告知宗门长老,请他多派些人来看守锁妖塔,以防生变。”
守卫弟子点点头,应道:“那便有劳夏师兄。”
翌日清早,云宓结束早会匆匆赶回霓裳门,来到关易安住处。
“见过掌门。”
“先回房间,修炼不急于这一时。”
云宓揽过她的肩膀,低头耳语:“聂掌门死在了锁妖塔,如今灵和还未恢复,你得小心些。”
关易安张张嘴没敢开口,虽不知聂掌门的修为几何,但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定然没那么容易死在锁妖塔妖怪的手中。
如今他前脚刚进锁妖塔,后脚人就没了,以他往日的作风猜测,最有可能的便是被仇家找上门,除之而后快。
可锁妖塔有本宗弟子看守,听说塔内还有机关重重,且聂掌门昨日才被关,若是外来的仇家,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难道是宗门内的人所为?
她快步跟在云宓身侧,闩好房门问:“掌门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暂时没有。”
连宗门都没有头绪,看来她的处境比昨日还要糟糕。
关易安下意识摩挲起乾坤戒,暗自祈祷。
“这几日你就待在霓裳门,哪儿也别去,出门修炼时把这个带上。”
云宓从乾坤戒中取出一物,放在她手上道:“虽然它没有灵和厉害,但用作防身绰绰有余。”
“多谢掌门。”她接过玉佩,垂眼仔细辨认,“这是青蛙?”
玉上大多雕龙凤或是植物,青蛙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看出她的疑惑,云宓抓起她的手刺出血珠滴在那玉佩上,眨眼间,一只蛙头人从玉中出现,站在两人中间。
“主人,有何吩咐?”
蛙头上两只眼睛生得极大,好似探照灯般牢牢将她锁定。
这法器长得和某宝丑东西也太像了,关易安噎了一下,将它与记忆中的那个商品仔细对比,反而觉得眼前的青蛙人还有些眉清目秀。
不愧是某宝的丑东西,怕是只有锁妖塔的妖怪能与之较量。
“啊,你先去门口守着吧。”
她指指大门,转头看向云宓问:“掌门,我平日该怎么照顾他,是要给他捉虫子吃吗?”
“不用,他与灵和不同,只是借了青蛙的样貌示人而已。”
云宓大笑道:“你把他当普通法器看待即可,晚上守夜白天放哨,遇到危险只管逃命,它会自己回来的。”
“不过,我估计它在你这儿待不了多久。”
关易安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掌门的是想说灵和很快就能痊愈?那我与这新法器的契约……”
她抿了口茶笑道:“放心,这法器是我特制的,三个月后它灵力耗尽就是块普通的玉,上面的青蛙刻纹也会消失。”
限时法器,还是掌门特制的?难怪之前从未听吱吱说过,但这青蛙的样子实在难叫她不多想。
“掌门,弟子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她抬眼试探道。
“你是想问这法器的来历吧?”
“是,弟子瞧着它与家乡一物很相似,便想……”
“不过是以前在仙界闲着没事,随手做点东西打发时间罢了。”
云宓浅笑着打断她,微微板起脸道:“宗门出了这样的事,如今你的任务便是保护好自己,与大家一同守好霓裳门。”
“还有,今日宗门长老任命夏柏暂时代理掌门职位,负责掌管玄鹤门一应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