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酒的大叔可能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对面,便笑着说:“看那小姑娘呢?刚也有个人盯着那个小姑娘看。”
温酒一听这话,转过头问道:“那个人什么样?”
“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玄衣,瞧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温酒听这话,心想,难道是余浕?
他想着抬头再往云词坐的地方看去,发现她已经没了人影。
温酒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收,神情都严肃起来:“你看到那姑娘往哪里走了吗?”
“啊?”卖酒的大叔也是有点惊讶,“不清楚啊,刚跟你说话我也没看到。”
他预感不妙,急忙拿上自己的酒壶,就走到凉茶铺问买凉茶的大娘,指着刚才云词坐的位置问道:“那姑娘去哪里了?”
大娘转头一看也是诧异:“诶?那姑娘呢?刚才我还看她难受想吐,问她怎么了?怎么不见了?”
大娘擦了擦手:“我看那姑娘脸色不是很好,不会出事吧?”
温酒没再说,心里已经想到她可能被余浕带走了,跑出凉茶铺就看到海面之上突然骤起水雾,缭绕开来,逐渐显出一座缥缈的仙山,白鹤在上方飞掠,仙气渺渺。
他身上的传音镜响起,急忙出来一看,居然是云词。
“人呢?蜃林都出来了。”她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但是让温酒的心猛地放下来:“马上来。”
“诶,我在你身后。”她说完,温酒转头就看到她走过来。
“你去干嘛了?”温酒好奇地问道。
云词掏出一瓶药:“我应该吃坏什么了,今天一直很想吐,就想去买些药。”
她以前偶尔想吐,但是没今天这么严重,总是恶心。
温酒拿过她手里的药,瞧了眼:“什么药?”
云词胡诌:“安胎药吧?”
她当时也没打算吃,就没问什么药。
温酒白了她一眼倒出来一颗放在舌尖抿了下,回头看了眼她的来向,这药是极品灵药,专门用来补身子的。
“你不认识那人?”温酒试探地问。
云词摇头,她今天从醒来脑袋就没清醒过,见许多人就往蜃林去,她虚弱地催促了句:“快些去蜃林,早去早回,要不然我真要死了。”
温酒不置可否,带着她挤入人群去找温怀钰,一起飞往蜃林。
*
而正对着海滩的酒楼内,余浕站在窗边看离开的三人,神情都是冷凝。
“君主,我刚才诊了那个女子的脉像,看不出什么。”莫如月朝他恭敬地说道。
“她怀孕了吗?”余浕昨夜回去思索了龙脉消失的可能,那就是她怀孕了,龙脉入了小孩的体内。
“诊不出来,按理俩说苍龙一族孕育到孵化的过程也就三四个月,若真的怀了应该不会小腹平坦。”
莫如月的话,余浕也知道。
苍龙一族不同于人十月怀胎,最长不过五个月小龙崽就能孵化出来。
现在距离她消失三个月,若是怀了也该显怀了。
余浕神情凝重:“会不会她是药尸所以不同于旁人?”
“君主您知道的药尸是没有办法孕育小孩的,他们连血液都是毒药。”莫如月的话说的很清楚,余浕心里那点期许都灭了干净。
“那她为何那般虚弱?”方才他在路边看了她好一会,发现她脸色和精气神都很萎靡。
莫如月确实没有探出什么可用的脉像,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她就是色色,那这几天她如果没有同人双修续命,可能会跟之前一样吐血而亡。”
这个消息让余浕阴沉的脸色,舒缓了几分,他唇角微微扬起,心想,色色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你和诸桀在此处等本君。”他说完就直接消失在窗边。
莫如月知道他是去蜃林了,也想跟过去,但是被诸桀拉住了:“诶,他是去抓小君后,你去做什么?”
“找雪罗果。”莫如月知道现在余浕的腿在生骨花的作用下能站起来,但是时间久了双腿会变得麻木甚至是尖锐的痛,只有寻到血罗果才能彻底地根治好。
“他自己会找到的。”诸桀喝了口茶,把莫如月拉到身边,“喝茶,他不带我们肯定是想着跟小君后有独处的空间。”
莫如月想到色色的本事觉得,独处时也是余浕被她气死,有些担心地喝了口茶,她还是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自己刚才伪装成郎中给那个女子把脉的手。
闭上眼睛手悬在半空,手指飞快地上下动着,认真地理那个凌乱的脉像。
诸桀看她这模样,便好奇地问:“想什么?”
莫如月这时猛地睁开眼:“不对,她怀孕了。”
“咳!”诸桀一口茶差点呛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