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掏出一颗药给她:“依旧是维持一个月。”
云词觉得他这生意还每个月来一次当真是赚钱,无奈地将药收起来打算等会要见到其他人再吃。
她的脸还没出来见过什么太阳。
云词抬头看天边触手可碰的云,发现也看得不清楚,她眨了眨眼睛,依旧是模糊的。
这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我们要离开沧州了。”温酒突然说了句,云词下意识地回头看,也不知道余浕现在有没有发现自己跑路了。
要是发现了,余浕肯定恨不得弄死她。
毕竟她睡了他那么多次,还跟他神交,事了还留给他的一封那样的信。
但是一想到他平静无波的脸上骤然崩裂
,她就觉得很好玩。
高兴地晃着两条细腿,朝沧州的方向挥了挥手,也算是跟余浕告别,毕竟往后大概是真的不会再相见了。
余浕此刻正在往深潭赶去,他知道莫如月会带人去深潭等他,所以直接往那个方向去。
但是等到了深潭的船上,他只看到了昏迷的莫如月,没有他想见的人。
余浕神情骤然一冷,眼眸扫了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应该在的人影。
他喊了声:“色色。”
无人回应,那一刻他心沉到了底。
诸桀也感觉不妙把莫如月弄醒,莫如月悠悠地睁开眼,看到他们两迷茫的眼睛顿时清明起来,一把跪在地上朝余浕说:“君主,有两个高手突然袭击我,生骨花……”
她去怀里掏,发现生骨花还在她身上,松了一口气:“生骨花还在。”
她把生骨花递还给他,但是余浕没有接,只是眸光锐利地看着她问道:“人呢?”
莫如月一时不知道他问的是谁。
诸桀在一旁提醒:“小君后啊。”
莫如月一听看向‘甄恬’之前坐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她猛然意识到袭击她的两个人不是奔着生骨花来的,而是为了‘甄恬’来的。
“我也不……不知。”莫如月知道余浕对‘甄恬’的看重,自己居然把她弄丢了。
余浕脸色铁青,余光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伸手拿过,就看到上面写着一行丑丑的字。
【余浕,虽然你床事进步了一丢丢,但是还是不是很行哦。】
他看到这句话,手猛地收紧,所以她还是被别的男人带走了是吗?
还是两个!
他指节都紧绷地泛白。
诸桀在一旁看到这句话,忍着笑,觉得小君后可真是非同凡响啊。
他见余浕想将整张纸都毁了,急忙说:“还有一句话。”
余浕这才注意她还写了一句话。
【生骨花对你的腿作用可能不大,可以让如月姐姐看看罗雪果,或许更有益处哦。】
余浕看到这句话,朝莫如月问道:“你跟她说过生骨花的事?”
莫如月摇头:“我从未跟别人提起过。”
所以她说生骨花是莫如月告诉她的,又是骗人的!
她对他到底有过几句真话?
余浕心里的怒火疯狂地往上蹭,眼眶都红了几度,恨不得将手中的信揉碎:“把她给本君找回来!”
诸桀和莫如月第一次见他这么大的怒火,都有些诧异,平时余浕都是人狠话不多的,情绪很少外露。
倒是头一次这样,两人不敢怠慢急忙应下便匆匆离开去找人。
余浕一个人在船内,盯着自己手中的信,恨不得把它当成跑路的人来看,咬着牙低声怒道:“色色,你最好别被我找到。”
*
还在温酒剑上的云词不由地打了寒颤,她搓了搓手臂,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温酒,他应该找不到我吧?”云词想到余浕每次说要弄死她的神情,有点后怕了。
“嗯,我帮你隐了气息和踪迹,他们寻不到的,只要你别作死碰上他就行。”
“那就好。”云词感觉温酒不愧是男二,还是有点本事的。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困倦,大概真的是余浕说的她身体亏空了。
最近双修修的太狠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以后再也寻不到余浕这种会认真钻研双修之术,还有两根叽叽的男人了。
最后她脑袋靠在温酒的腿上,便真的睡着了。
“她是猪吗?这也能睡着?”温怀钰在一旁哼了声。
温酒垂眸看靠在自己腿边安睡的人,也是无奈摇头:“她这人没心没肺,或许也能修出一番自己机缘。”
“师尊你真要带她回玄剑吗?”温怀钰还是小孩,怕云词真会抢走自己的师尊。
“嗯,她现在也无处可去了。”温酒喝了一口酒,仰头看天边落下的彩霞,“怀钰,我曾经有过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温怀钰一听看向云词:“难道她是师尊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