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四周无人回应,他手中的力量汹涌地往四周飞去,想将藏匿在黑暗之中的人抓出来。
但是他的力量只打落了一只飞鸟。
从高空之中坠落在他的脚边,他神情一变,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他急忙往屋内飞去。
只见屋内已经空荡荡的,没了诏安的身影。
他脸色顿时难看至极,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手死死地握着,唇角是冷笑:“很好,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
诏安是他做出来的傀儡,寻到她的踪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再出飞落再屋顶直上,感应了四周,目光看向天机池。
那个地方可以洗净魂魄。
般若冷嗤了声:“当真是不自量力。”
他放了一个信号弹,只听到嘭的一声,本来陷入寂静天药阁顿时人生嘈杂起来。
他自己踏着夜色,直接带着人往天机池飞去。
云词利用调虎离山之计,将诏安带走,她的神智好想完全不是常人的,眼中没有方才在般若身边那样卑微和痛苦,而是变成了尖锐麻木的。
她眼中先是茫然,然后是敌意,似乎看到了怪物一样,恨不得将她弄死。
云词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将她引向天机池,心想,诏安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莫如月那边也不知到进展的怎么样。
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她的笛声断了下,本来被笛声压制了几分诏安,瞬间就狂躁起来,手上尖锐的指甲似乎想要将她的脸给划破。
她飞快往后退,还是不能幸免,下颌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血珠滴落在领口。
她神情都没变,直接稳住心神,继续吹笛子,马上就要到天极池了。
“小君主,他们追来了。”阿梧抬头就看到了远处黑暗之中飞来许多人。
它的心都被狠狠地提起来,云词却神色自若地继续吹笛子,望着还想谋杀她的诏安,心想,只要在拖住他们,莫如月就能有很多的时间了。
“云词,我觉得你没必要挣扎了。”
离天极池不过百米,般若便追了上来,云词没时间回到这些无聊的话,飞快地往池边去,心开始有点着急,险些再次控制不住诏安。
眼见着般若要将诏安再次抢走。
云词直接丢出一根绳子,将试图抢走她手中的笛子的诏安缠住,往池边猛地一飞拽过去。
然后直接丢出几张火符,烈烈的火焰暂时拦了他们的路。
云词得以喘息,将莫如月给自己的药直接吃进嘴里,这个药的药效更快,面容瞬间就变成了跟诏安一样的模样。
她还在试图唤醒诏安。
果真诏安看到她的模样,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呆滞麻木的瞳仁像是被什么定住了,呆呆看着眼前这根自己模样别无二致的人。
她朝她喊:“诏安,你忘记自己的哥哥是谁了吗?”
诏安的眼中麻木的情绪开始有些变化:“哥哥?”
她喃呢着,神情都有些狰狞和痛苦。
“温酒是你哥哥,心慈已经死了,你现在是被人利用看了。”她声音温和。
诏安听着她的话,伸手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不会的。”她不敢相信,望着她的眼睛通红,“不会死的。”
“诏儿,你不过来找我吗?”般若已经将所有的火焰熄灭,跟云词对立而战,脸上是温和无害的笑,朝诏安招手,“诏儿,你不听话,我就不要你咯。”
诏安本来还神情变换的眼睛顿时涌上巨大恐慌,她猛烈地挣扎着,唯恐般若说的那句话会成真一般。
云词用力抓紧,不让她挣脱,掌心被绳子勒破了血肉,掌心疼到麻木。
她咬着牙朝诏安喊道:“诏安你清醒一点!你的心慈哥哥不会不要你的,不要你的是坏人,而且温酒一直在找你!”
但是这样的话似乎让她陷入了茫然之中,她痛苦地捂着耳朵,耳边都是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她崩溃,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哀嚎声:“啊!”
本来脆弱的绳子,被诏安身上的身上的力量直接绷断。
诏安往下坠落,云词想将她拉住,但是般若怎么会让她得逞,飞身伸手想将她直接掐住她的脖颈。
云词不得不后退,目前的情况还是要先托住般若。
阿梧飞到她的手上,变成一把弓,云词拿着弓拉开,火箭就猛地飞向般若。
般若飞身一侧,火箭便蹭着他的耳朵划过,鲜红的血滴落。
“果真是梧桐源木。”般若擦去耳旁的血迹,唇角掠起,“火凤族的小君主,所以现在是该喊你扶风还是云词呢?”
“喊我爹不错。”云词不正经地挑了眉梢,在黑夜之中眼中都是张扬。
“呵,你比我想象的有趣。”般若眼中带着几分兴趣,指腹蹭着那点鲜红的血,眼中却看不到任何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