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钰在一旁点了点头:“姐姐我们本想去找你的。”
温酒轻咳了声,眼中带了几分歉意:“我妹妹的事,确实麻烦你们了。”
云词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歹也是师兄师妹啊,说的这么生疏,而且你们以前帮我的时候,可都是心甘情愿的。”
温怀钰也是点头应和:“姐姐,才不会觉得是麻烦呢。”
“你还没怀钰知道。”她撇了撇嘴,“好了,既然来了,我们到时候想想怎么把事情解决。”
余浕看她说完了,便将她搭在温酒肩膀上的手握紧,故意拉下来:“夜深露重,先回去休息。”
说完也不等温酒等人,就先带着云词往住处去。
温酒和温怀钰也跟着,他们两在路上已经听余浕说过云词在天药阁的事情。
知道云词现在应该还在疗伤的阶段,也没敢地过多的打扰,外加现在天色已经沉了,只能在莫如月的安排下住了下来。
但是温酒心里想着余浕说,天药阁的人已经将诏安的魂魄放了寄主身上,心里一直都难以安定。
深夜,他看温怀钰安睡的样子,迟迟睡不着,他起身走到门外,手中还拿着酒壶飞身落坐到屋顶之上。
深林之中的夜色别有一番风味,寂静幽深,漆黑又混杂着虫蛇的在草丛之中发出的声响。
他仰头将酒壶之中的酒灌进口中,却没有消除心中的愁绪。
诏安的事情始终是他心头最难以放下的事。
有时候他也会想,当初若是不执着于这些,任由诏安魂飞魄散在这世间,是不是就不用面临现在的难题?
在屋内的云词其实也没睡着,她今天看到温酒来这里,心里就知道他着急了。
隐约听到屋顶的动静,猜出大概是温酒,想起身,但是躺在自己身旁,本该熟睡的余浕,伸手扣在她的腰间将她一压,把她扣在怀里:“去做什么?”
他没睁开眼,声音带着几分睡意的低哑,询问着。
云词小声说:“温酒还没睡,在外面呢。”
“你怎么就这般关心他?”他说这话,语气都带着几分酸意。
云词手揽上他的腰侧,仰头,唇就靠近他的下巴:“不会是又吃醋吧?”
“又?我何时吃过?”他眸子微睁,在黑暗之中睨她。
她吃吃地笑了声:“你何时没吃过?”
她说完,见余浕又要闭上眼上,不搭理她,便轻晃这他的身体说道:“人现在都在你怀里,你还吃什么醋?吃我多好?”
“呵,仗着你身子弱,我不敢欺负你,就这么肆无忌惮。”余浕拍了拍她的单薄的后背,朝她低声说,“关于诏安孤魂的事,温酒要自己想通。”
“他要想通什么?”云词不解。
“诏安的孤魂多半不会按照他的预想进行转世投胎了。”
云词听到这句话,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我同你说过的,孤魂一旦到宿主身上,宿主一死,那缕孤魂也会破碎。”
她记得这句话,心中突然沉了沉,她坐起来,望着余浕:“这些你都跟温酒说了吗?”
余浕:“自然,这些事情有什么隐瞒的?”
然后他就挨了云词一拳:“不能委婉一下吗?等后续出事了再说。”
余浕捂着被她锤的地方:“有点疼。”
“疼死你。”她说完就想下床,但是被余浕拉住了,“去做什么?”
“安慰温酒。”她哼了声,打算走,但是余浕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拉回到床上,“真当我不会吃醋?”
“那我们一起去。”她企图把人拉起来,但是下一刻余浕就把她拉回到被子里,盖着人,微仰头就咬上她的唇,不悦道,“想都不要想。”
她迎上他的吻,两人在黑暗之中默默地亲昵着。
云词手撑在他的身侧,小声道:“那你去,我不去。”
“我去了说什么?”余浕是知道她执着的性子的。
“要他不要太烦恼呗,俗话说,船到墙头自然直。”
余浕眉梢微微扬起:“报酬呢?”
她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把人给亲的脸都泛着微红,才停下来。
余浕望着她混不吝的样子,眼中带了几分笑:“跟登入浪子一样。”
他说完摸了把她的头,便起了身。
云词躺在床上,看余浕离开,一时间还想不出来余浕会跟温酒说什么。
余浕走到屋外,抬头看向屋顶之上正在喝闷酒的人,飞身上去站在他的身侧,掏出一瓶酒:“我这酒也不错。”
温酒望着他,起初还有点不解,等看到屋檐底下鬼鬼祟祟的云词,就知道这两人是故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