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余浕都要成婚了,怎么还这般穷?”
“什么?”云词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跟余浕要成婚?谁说的?”
“余浕,他说会专门给我发请柬,怎么他没告诉你?”温酒好笑地望着她,心想,这两人一个诡计多端,一个没心没肺,云词到底是怎么把余浕给勾的死死的。
云词:“……”余浕这醋还没吃完啊?
她无奈扶额:“我没说要跟他成婚啊。”
她说完这句话,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了过来,侧目一看,就看到余浕正在望着自己。
云词暗叫不好,这祖宗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回来的这般及时。
她急忙转移话题,故作淡定地问道:“你今天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温酒确实是有事来找她的,他将自己身上的放着诏安孤魂的吊坠拿出来:“师尊说你跟余浕身上都有神脉,若是想把诏安的孤魂养好,可以各取你们两的一滴心头血。”
云词看向走过来的余浕。
余浕十分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望着温酒手中的吊坠,朝他说:“或许放诏安的孤魂离开,会更好,如果不愿意,就先把的记忆消除,否则带着执念的孤魂养成后,也是恶魂。”
余浕的话说的很清楚,温酒也从虚微那里听过一回。
他以为余浕和云词又别的办法,没想到依旧是一样的问题。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吊坠:“可是我想消除她的记忆,她会变得很狂躁。”
温酒将自己袖口拉起来,就能看到他手臂上有很多淤青。
“那这种情况岂不是有点糟糕?”云词并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但是心里清楚诏安对温酒来说的重要性。
“嗯,这样下去,她会自己突破吊坠出来,那时的情况更糟糕。”余浕伸手将温酒手中的吊坠拿过来,手轻抚而过,能看到一道水流缠绕在吊坠之上。
“灵水能清戾气,等三天后你可以清楚她的记忆,她不会伤你。”余浕将玉坠重新还给温酒。
温酒接过,眉心紧蹙,他现在并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妹妹的孤魂,孤魂是没办法投胎转世的。
所以他需要将诏安的孤魂养好,让她重新入轮回,重新出生。
云词看了他眼中的纠结和不忍,便问道:“师尊怎么说?”
“师尊的说法跟余浕一样,他要我慎重考虑,是放弃,还是坚持。”很多事情不落到自己的身上,就不能体会其中的艰辛。
云词知道温酒这是舍不得,就好像扶山不想承认自己妻子死了,心慈不想面对诏安的病。
这样的情况,好似只要努力一下就能挽回,实则已经陷入执念。
她看向温酒手中的吊坠朝温酒说:“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诏安,她给的你的答应,就是你该选择的。”
温酒听着她的话,眸光静静地落在自己的掌心,沉默片刻才点头:“我不打扰了,先行离开。”
云词朝他挥了挥手,不小心抬起握着药瓶的手,余浕一眼就注意到她手中的东西。
“他给你什么了?”他语气淡淡地问道,云词咳了几声看到趴在余浕肩膀上的蛋蛋,急忙转移话题问道,“你今天带蛋蛋去哪里了?”
蛋蛋听到自己娘亲喊自己,急忙飞过云词的手里,睁着一双水亮亮的金色眸子,嗷呜地叫了声,好像要告诉自己娘亲自己去哪里玩了。
但是余浕明显就不吃这一套,眼睛还是落在她手中的药瓶之上,在等着她的回答。
云词只能无奈地说:“补肾虚血亏的药。”
余大概是被她苦哈哈的样子戳中为了笑点,沉沉地笑起来。
“你怎么这么,”他捏捏她的脸,“这么可爱啊。”
每晚缠着人不放,现在倒是知道要补补了。
云词羞恼地瞪他:“都是你,总是勾引我!”
她气的将桌上的食谱拍在他的身上,就带着蛋蛋气呼呼地走了。
余浕是笑的不行,看着她离开,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就看到书中好几页被折页了。
几道食谱的旁边都写着一行丑丑的字,余浕,做给我吃!
余浕手碰上她丑兮兮的字,有点想不通,她的字怎么能写的这般难看,又能让人看得清楚。
他将食谱拿走,便入了厨房。
云词在屋内,正在给蛋蛋洗小爪子:“你爹爹是不是很坏,总是欺负我。”
蛋蛋望着娘亲,摇了摇头,发出几声细软的嗷呜声,好似在给自己爹爹说话。
蛋蛋从出壳就是余浕陪着她,她更依赖自己的父亲。
云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啦,知道你爹爹是好的。”
蛋蛋这才高兴地蹭在她的掌心。
“娘亲要人给你做了漂亮衣服。”云词带着她往床边去,那里放着一个小盒子,是云词拜托九天做衣服做好的一个绣娘,要她做了几身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