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曾想真的是一场梦,她醒了,而他还坠在那场梦中。
她说完,他便像是凶兽一样咬住她最脆弱的脖颈,云词疼得眉心紧蹙,紧接着就能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皮肤上,砸下一颗,随之便是接连的热泪,纷纷挂不住从脖颈之上蜿蜒而下,落入了心口。
她的心似乎被烫了,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鼻尖酸的厉害。
“你就这么过分,宁愿死也不愿意相信那是梦,让我活生生看你死在我的面前。”第一次,他的情绪难以自控,在她面前露出了心里的脆弱。
云词不知如何解释,除了余浕,梦里的一切都是她亲生经历。
而更为真实的是,那一夜,她被自己父亲亲手剥离的神魂,差一点被人抢走,所幸是神魂自己认主回到了阿梧绑着的胎发之中,而她身体的魂魄飘散四方,最后便没了踪迹。
云词手碰上他的头,身子贴近了他几分,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翻身将他压在自己身下。
余浕眼眶红的厉害,衬着泪水,破碎又倔强。
她低头靠近他的脸,轻声道:“余浕,亲亲我。”
余浕看到了她眼中的别样的情绪,微仰头想亲他,先被她吻住。
唇齿间都是眼泪的咸涩,她的唇便从他的唇珠吻到鼻尖,一点点吻,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切实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我还在。”她吻到他的耳廓,轻声说,“你可以亲我,碰我,甚至是跟我在床榻上度日。”
她的话还未说完,余浕便侧过脸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掌心扯过单薄的衣裙,如她所愿。
她被他狠狠地困住,肌肤落下一个滚烫的吻,似乎盛满了他满满的不甘和委屈。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他在她耳边嘶哑地说道,带着愤怒和无可奈何,“喜欢我很难吗?真的很难吗!”
云词脑袋彻底空白一片,难受地咬破了自己唇,唇畔带着血嫣红的勾人。
她笑了下,细白的指沾着血在他的眉心画出一朵如火焰的纹。
她画完便仰头吻在他的眉心。
余浕望着她,心里的理智和平静破碎,此刻只想将用侵占和掠过将她所有的理智和目光都拉到自己身上。
等天色微亮,云词的手虚虚地抓住他的袖口便沉睡过去了。
余浕沉默钻进被子里给她上药,细细地擦好,等上完药,云词拧着的眉心舒展开,他给她换上衣服便靠在一旁,看着她睡觉的模样。
心后还有些心有余悸的害怕和恐慌,他现在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她。
“嗷嗷。”蛋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担心。
“你爹爹和娘亲还不知道有没有完事呢!”阿梧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
蛋蛋也不甘示弱地嗷呜嗷呜地喊着。
余浕想着蛋蛋也在梦里,担心她也受到梦中的影响,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走出去。
一走出门,蛋蛋就立刻撞过来,拱在他怀里,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
余浕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和娘亲都没事。”
阿梧也飞过来,本想看看自己小君主怎么样了,抬头就看到余浕额上若隐若现的火焰纹路。
他惊讶地叫了声:“啊!”
余浕警告地看向他:“色色刚睡下。”
阿梧立刻捂了不存在的嘴巴,盯着余浕的眉心看朝他问道:“你知道你额头多了什么吗?”
余浕想到昨天云词在自己眉心画了东西。
蛋蛋贴心地掏出一个小镜子,这是温酒给她的破壳礼。
余浕拿过,就看到自己眉心存在一个若隐若现的花纹,像是嚣张的火焰:“这是什么?”
“这是火凤族给自己配偶的标记啊!”
配偶标记?
余浕怔了片刻,随即有些喜出望外,转身变回了屋内。
阿梧和蛋蛋也想进去,但是门嘭的一声关上。
“诶!你不是说小君主刚睡嘛!”
阿梧在外面喊,余浕直接隔空把它禁言了,致力于将睡着的云词喊醒。
“色色。”他不住地喊她。
云词困极了,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困惑地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他满是惊喜的眼睛。
“高兴什么?”她声音柔柔的问着,唇角都带着笑,余浕好像没有这么高兴过,他永远是沉静的。
余浕握着她的手碰上自己的眉心,问她:“这是什么?”
他想她亲口告诉自己。
云词却有些害羞了,昨天晚上她看他那般难过,对她的感情患得患失,才想给他一个确却的答复。
现在听他这么问自己,急忙装傻:“我也不知道呀。”
余浕想她说,逼近她,捧着她的脸,问着:“色色,告诉我,我想听。”
云词唔了声,望着他,笑了起来,伸手揽着他的脖颈,开始耍赖:“好累啊,你让我睡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