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来了,他真的生气了。
余浕从未觉得自己这般善妒过,他在地牢甘心呆了两天,为她担心,她倒是好,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对不起,我被我爹逼的。”她紧张地捏着裙摆,心里也很愧疚。
她知道自己对余浕的感情,却不得不屈从自己父亲的安排。
余浕轻笑了声,跟她退开距离,脸上所有的情绪都被冷漠掩饰。
蛋蛋飞到两人之间,就被余浕握到了掌心。
他带着蛋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云词愣在原地,她以为余浕会暴怒,却没想到会这么平静,这反而让她不知所措了,急忙追出去。
“余浕,你别走啊。”她追在他身后,“你生气跟我说,走了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下一刻她被他重重地压在一旁的柱子上,唇上立刻压过来他的吻,掠夺气息,像是在发泄他的怒意。
不同于之前他在她唇上的浅啄,凶狠的让她蹙起了秀眉。
唇舌间热麻交织,让她的意识都昏沉了几分。
余光注意到一道身影,她看过去就看到自己父亲的身影,抵在他肩膀上的手开始推拒起来。
余浕这时恰好也停了下来,抬起头跟她拉开了距离,指腹擦伤她湿热的唇瓣,挑衅一般望向扶山。
扶山拧起眉心。
云词感觉不妙,担心他们真的打起来,急忙拉着余浕说:“快跑!”
但是余浕站在原地,神情冷淡地望着扶山,反问道:“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让她移情别恋?”
这句话云词起初没听明白,反应了下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她’是指自己。
扶山站在不远处,背手而立,看向远方:“我只是觉得你不属于这里,扶风,过来。”
云词看看余浕又看向自己父亲,有点为难。
余浕总觉得扶山看出些什么,垂眸注意到云词为难的模样,伸手轻推了她一下,让她走向扶山。
他只是生气,却不想她为难。
云词转头看向他,自己先退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似乎在告诉自己父亲自己的决定。
余浕看着她,眸光微动,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坚定地选择自己。
“爹爹,他不是坏人,他是想保护我们。”云词试图说服自己的父亲。
明显扶山不想听这些:“你想我把他继续关在地牢吗?”
“那我也进地牢吧。”
她说完就拉着余浕往地牢去,她看不透自己父亲的目的,以前他也会固执,但不会这般固执。
扶山大概也是生气了没有管她,转身直接走了,任由她跟着余浕离开。
到了地牢之内,云词坐在他的身旁,屈膝抱成一团:“我感觉我爹爹这次回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
余浕伸手把她揽到自己怀里,他感觉扶山似乎还在酝酿另一件事情,而且还危险至极。
他没有将自己内心的猜测告诉云词,让她安静地靠在一侧。
云词本来在想自己父亲的事情,发现身旁的人一直没说话,注意力落到余浕身上,仰头望着他,小声地问道:“你还生气吗?”
“不那么生气。”余浕心中的嫉妒其实早就烟消云散了,但是也不想表现的这么好说话。
她听他这话,心里有些愧疚,伸手紧紧地抱着他:“嘴都被你亲疼了,还生气干嘛?要是还生气,再给你亲亲好不好?”
余浕听她这没羞没臊的话,捏了捏她的脸:“自然不好,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恨不得弄死你。”
他眸色渐深,云词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只是把脸蹭到他颈窝,无奈地朝他解释:“都说了被迫的,我才不稀罕别人,而且也没说几句话。”
余浕心里自然知道她肯定是被迫的,看她服软的样子,掌心抚上她的后颈,说道:“若是自愿的,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她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想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她都没睡好。
担心余浕的安危,也忧心火凤族的安危。
只是还没刚陷入半梦半醒之中,就听到着急的声音:“小君主,不好了,君主好像吐血了,你快去看看!”
云词怀疑自己在做梦,然后就被余浕轻轻地推醒:“你爹出事了。”
她困惑地嗯了声,看向地牢外,看到自己父亲身边的属下神色慌张,顿时睡意全无,急忙起身出了地牢,问道:“为什么吐血了?”
“君主这次外出本就受了重伤,这几日更是忧心的寝食难安。”
云词一听这话紧忙跑出去,余浕想跟着出去,但是他发现地牢的阵法加固了。
他一时破不了,尝试着破阵但是阵法牢不可破,心里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