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收魂?”云词没听过这个词,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危险吗?”
“师尊打算去断魂河用自己一半的魂魄去换回诏安几缕残魂。”温怀钰说着话里便带着哭腔。
云词一听急忙说:“你拦住,我马上就来。”
她说完想起来,但是视线受阻,她的头直接撞在床头,嘭的一声,把余浕看得眉心紧蹙。
走到床边,伸手就按着她撞到了的头顶:“着什么急?”
云词听到他这话,抬头看他发现眼前的黑暗在一点点褪去,能看清楚一些东西,她松了一口气:“我去找温酒,诏安是他的妹妹,现在诏安离世,他肯定想不开。”
“他的决定,你的干涉有什么用吗?”余浕扣着她的手腕,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云词当然知道有些决定无法干涉,但是她也不能任由温酒做傻事。
“能做一点是一点。”她做不到还能喊虚微那老头来。
她说着想起身,余浕却强势地扣着她,不让她动,脸上满是不悦,但是对上云词一脸懵的样子。
他觉得及其挫败,直接松开了手:“你去吧,你心里总是他更重要。”
云词急忙解释:“当然不是他更重要。”
余浕抬眸看她,期待她后面的话,然后就听到她说:“那肯定是蛋蛋最重要。”
瞬间他的脸色便阴沉恐怖起来。
云词撩过他这么多次,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倾身靠近了他几分,轻声道:“还有蛋蛋的娘亲也重要。”
她说完便起身快步离开,屋内传来余浕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的话:“云词,把你的巧言令色收起来!”
“好吧,那以后都不说了。”她从门口钻出一个脑袋,朝他回道。
余浕顿时又语塞。
还是只有她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拿捏他的情绪。
云词朝他挥了挥手:“照顾好蛋蛋,你也躺好休息,我会尽快回来。”
她说完没有再留恋,召出温酒给自己的剑,直接御剑往喜梧宫去。
余浕听到她飞离的动静,伸手按着自己喉咙,下一刻他就将那颗药吐出来。
虽然他知道云词是担心自己,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不能跟着废物一样躺在床上休养。
只有寻到雪罗果,他才能安心将蛋蛋带回虚仑孵化出来。
他看向自己满是伤痕的双腿,伸手抚上将痛感强行压下去,起身想带蛋蛋去寻云词。
现在皇城的情况变幻莫测,她的修为并不能自保多久,若是温酒固执己见一定要去断魂河,她本就是药尸,也不知道会被断魂河的鬼魂折磨成什么样。
但是还未离开,莫如月和诸桀便回来了,他们两看到他站着,又往屋内看,没有看到另一个人,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君主,你不会又被抛夫弃子了吧?”
余浕:“滚。”
他眼睛冷飕飕地横了他们两一眼,莫如月和诸桀都轻咳了声。
看他的神情,感觉不是再次被抛弃了。
余浕懒得跟他们说自己和云词的事,直接问:“你们这么快回来,是寻到了雪罗果的线索?”
两人均是摇头:“之前云词说甄蜜有线索,但是我们两在喜梧宫寻到甄蜜,她没去哪里,就在那里陪着温酒,我们不敢跟温酒起冲突,怕那个人为难。”
莫如月和诸桀现在还不知道余浕和色色的关系如何,是和好了还是冷着,担心一不小心说错话又惹他不悦,只能用那个人来代替了。
“她叫云词。”余浕朝他们说完云词的名字,“我去洗梧宫看看,你们两去星云塔寻一下。”
他说完便直接消失在屋内,直接往喜梧宫去。
莫如月琢磨这云词这个名字,心里满是不解:“君主既然都知道她的真名了,干嘛还色色地喊?”
诸桀笑了声,折扇一打,悠悠地说着:“爱称罢了,你这就不懂了吧月月。”
“再恶心人,下次小心你的吃食。”莫如月冷哼一声就离开往星云塔去。
诸桀叹了口气跟着离开:“真是不懂风情啊。”
*
余浕到喜梧宫不过是瞬息,刚隐在暗处看到姗姗来迟的云词。
温酒此时被温怀钰和甄蜜拦着,云词一走进喜梧宫,三人便齐齐地看向她。
“你也来劝我?”温酒没好气地问。
云词走到他面前,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困惑地问道:“劝你什么?”
“劝师尊不要去断魂河啊。”温怀钰的手还死死地抱着温酒的大腿。
温酒大概是看着妹妹刚去世,不忍伤了自己的徒弟,才任他抱着。
“哦。”云词点了下头,蹲下身让温怀钰松开手,“起来。”
温怀钰望着她,那眼中都是不知所措,等被云词强硬地拉开他抱着温酒的手,他才缓缓地站起来。